他言罢站起家来,道:“既然如此,想必宋三公子和表女人也累了,来人,先带两位高朋到客院歇息。明日再给高朋拂尘洗尘。”
程二爷见他一副万事不怕,底气实足的模样,一时倒没再施压,回身往台阶上的太师椅上坐了,他一坐下,白三娘等人便也没再围着秦御二人,也都跟下落了座。
进了明堂,自有丫环上了茶,顾卿晚见秦御没动,便也只意味性的抿了一下就放下了。
他说着牵头带路,秦御便拉着顾卿晚跟了上去,也不过是走了约莫一盏茶时候,便见一处修建在高处的明堂,修建比平常处所要壮阔一些,前头架起了两架刑具,上头挂着锁人的锁链,中间摆放着很多刑具。木架子上血迹斑斑,明堂前另有两堆篝火烧着油锅。
顾卿晚被秦御抱着,固然面前甚么都看不见,但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遭到他妥当的法度,即便是正要往匪贼窝里去,心中倒也没多少惊骇,反倒有些别致。
这女人,说的甚么青梅竹马又被恶人禁止,至于退了亲,说着说着竟还真情透露真流下泪来。
周五爷上前,道:“四哥,二哥他们呢?”
尤四爷和周五爷对视一眼,也都同意道:“二哥,就照三娘说的办吧!”
她说着竟然伸出一只手来,要去摸顾卿晚的脸,谁知手还没靠近,便觉一股寒意袭来,她仓猝后退两步,敏捷罢手,饶是如此,一截衣袖还是被削落在地,手腕上挂着的碧玉手镯也咣当一声,碎裂开来,砸在地上,摔成了几段。
那边周五爷便道:“前头就是寨子议事的擒虎堂,既然宋三兄弟到了这里,便去见见其他几位当家的,请吧。”
见秦御脚步沉稳,固然蒙着眼睛,但是却像是头顶生了眼眸一眼,竟然脚下并不游移,跟着他们完整能感遭到四周的门路停滞普通,周五当家神采便更加沉肃了些,冲中间的张三石施了个眼色。
秦御被几人如此软磨硬泡,才叹了一声,道:“鄙人本籍就在据此往东两日路程的岳城府,乃是出自岳城宋氏,嫡派长房,家中排行行三。”
顾卿晚微咬了下唇,这才红着眼,抬眸看了眼白三娘,又福了福身,声若蚊蝇,道:“并非如此的,不是表哥他逼我的。三娘有所不知,我和表哥乃是姨表兄妹,从小一处长大,一早便订了亲的。只是厥后姨母她……她病逝了,表哥的继母拿捏表哥的婚事,想要表哥迎娶她瞧中的吴家女儿为妻,便……便借着寿宴为名,将我请到了府上,谁知却在寿宴上在我的茶盏中下了药,等我醒来竟然便和一个不熟谙的公子呆在一起,宋大夫人便质疑我的纯洁,借此退了婚。我被家里送到了家庙,本是要青灯古佛一辈子的,可表哥却从外埠返来了,表哥他信赖我,只是家中已重新为表哥订了亲,婚期都定下了,姻缘之事,父母之命,表哥没体例,这才带着我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