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的确不能听这个外号,神采都扭曲了,拱了拱手,淡道:“好巧,好巧。”
店家愣了下,说:“实在对不住,荒漠小店平时也没啥买卖,客房未几。不过公子放心,小店客房虽小,床还是够大的,床板也健壮。”
房门拉开,一名五大三粗的女牢头瞪着眼站在门口。
本来世人也只当里头最多几十两银子,厥后楚寻路上不定时的批示女牢头买这买那,众官兵才恍然大悟,荷包里装的不是银子,是金子!金子啊!
矮屋围成一圈,竟然有十来间客房,中间露天,一口水井,栽了一棵果子树,现在也被吹的东倒西歪,树叶落了一地。
店家被唬了一跳。引得喝酒的官兵另有一些旅人都看了过来。
“你,你又如何了?我,我又说错了甚么吗?”
是夜,一行世人被迫逗留在一处荒漠小店。
二人不着陈迹的将官兵们一望, 卫队长心有所感, 转头看来。高个的将矮个的一拉, 面朝店家, 说:“费事来点酒肉, 抄俩个菜,饿急了。”
高个的自怀里取出一枚银锭递给店家,后者便眉开眼笑的引着二人朝大堂后的一排矮房走去。
忽而一阵风过,外头又出去俩人, 虽都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然一脚踏出去就跟班河里捞出来一样。店家的嘴都快裂到了耳根,这家伉俪店本就是个农舍,平时也没啥买卖, 本日倒好,一场雨来, 挤得满合座堂,“二位爷,快内里请!”
那人倒是个敞亮人,直接道:“女公子与金保护跟了我们一起,是为了郁候细君吧?”
十八翻了个白眼,说:“我出去看看,你别跟来!”
十八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睡甚么睡?我们一起跟到此地,彻夜暴风暴雨,再不脱手更待何时?”屋内潮湿得透着股霉味,十八乃至思疑那床榻上有跳蚤。
外头一向在拍门,十八只得硬着头皮开门,门外人一身官差打扮,进得屋来,迎光一看,道:“御鬼女公子,公然是你!”
店家开了靠东的一间房,又指着西边说:“二位客长,你们也瞧见了,彻夜小店住了很多官爷。小店的几间客房根基都被他们包下了。二位公半夜里如果没甚么事,就不要起来乱晃了,免得冲撞了官差,平白惹了费事。”
十八指着他,恨不得咬牙切齿,“一句话透露赋性了吧?你呀就跟我那没知己的爹一模一样!楚寻都那样惨了,普通环境下,莫非不是体贴她如何在陵墓活下来的吗?你竟然只在乎她有哪些奇遇?冷血!太冷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