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只感觉背脊一阵发凉,转头一看,便对上了夜色下那双鹰隼的泛着寒光的黑眸……
“姑姑她年纪大了,你舍得让她熬夜持续陪我?”他云淡风轻地哼了一声,傲娇得很!
“好了好了,墨墨,你别给我欺负小顾了!姑姑这就归去安息,不打搅你们小两口打情骂俏了,呵呵呵……”
这厮激烈的欲^望吓到她了。
她倒抽一口寒气:“混蛋!信不信我一脚踹你下去?”
氛围刹时僵冷!
“姑姑还觉得你不来了呢。幸亏有小顾陪我,你瞧,鱼都钓上好几条了。”芳姑长幼孩似的将鱼桶揭示给北冥墨看。
全然没发觉身后那抹高大矗立的黑暗影子——
每当闻声这类郊野水池的声响,就感觉仿佛有种莫名的治愈服从,能让他狂躁的表情垂垂平复下来。
“欢儿,我觉得你一向很享用和我在一起的光阴,没想到却闻声你说是折磨……”他冷沉着嗓音,明显还在乎这事儿。
傍晚时分在秸秆堆里的发^泄还不敷满足他么?!!!
“如何能够呢?”芳姑惊奇一声,“以那孩子寡情冷僻的性子,别说玩弄女人,玩只小猫小狗他都没兴趣!信赖我,墨墨毫不是那种玩弄女人的男人……”
不,更精确的说法,是北冥墨将她桎梏在怀里,转动不得。
他逼迫她替婚,逼迫她承欢他的身下,逼迫她像老婆一样服侍着他,莫非不是折磨么?
北冥墨微微点点头,顺手接过芳姑手里的鱼竿:“姑姑,夜深了,您早些归去歇息吧。”
“好一个折磨!”
还说她是被折磨的阿谁!
大半夜的,阴沉森的荒郊田野,除了北冥二货这类怪癖精,另有谁会赏识这么诡异的风景?
他乃至不要命地为她在沙巴挡了一枪。
只不过,这统统听在顾欢耳里,就不如何美好动听了。
方才他来的时候瞥见欢儿的背影,心脏忍不住跳动了一下,却没想到刚扬起的含笑,在这女人最后那句话中隐没!
不但去了他发誓此生不肯踏入一步的沙巴,乃至还为她半夜做贼似的跑去买卫生棉,成果惨被当作卫生棉变态狂捉进了警局!
哪知,朴直起的腰身就被北冥墨的长臂给揽住了,紧紧扣着,霸道地说:“你留下来陪我!”
润玉般明丽的五官,透着凌厉阴冷的气味。
“欢儿……”他不但充公回毛爪,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俯下唇切近她耳瓣,“奉告我,和我在一起,真的是折磨么?”
替婚倒数第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