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云的脸抽了抽筋,然后哼哼道:“少废话……敌舰间隔一里半,顿时就要进入五百米的来复枪射程了,你给我把普特曼斯狙掉!”
“总督大人,劈面的铳兵又在假对准了……”副官道。
“就是用你的‘远间隔偷袭’技术,把普特曼斯的脑袋给我暴了!”伊云道。
但是王妃表示不想用,这一下题目就出来了,中间的义乌兵眼睛刷地一下嗷嗷红,一个义乌兵跳出来一吼了句给我用,中间顿时又跳出来一群义乌兵,一起叫道:“给我用吧,王爷……我要用……”
陈圆圆猎奇地看了一阵,然后道:“他们如何了?我看不出有甚么独特之处。”
这群义乌兵忠心耿耿,跟了伊云很多年了,个个都是熟面孔,伊云顿时踌躇起来,给谁好呢?
普特曼斯点了点头:“土人就是有很多古怪的典礼,还记得么?非洲黑人就喜好跳奇特的舞,在疆场上也要跳。美洲印弟安人也喜好做些古怪的典礼,比如围着火堆转圈甚么的,看来大萌国的土人喜好跳划拳的舞……别理他,现在相隔足足有六百米,甚么火铳也不成能打这么远,他就是假瞄着玩,做某种典礼的。”
在密登堡号上,普特曼斯正举着望远镜呢,他猎奇隧道:“咦?劈面阿谁划拳赢了的大汉,仿佛正举起火铳,瞄着我们这里。”
“甚么叫狙掉?”
公然,那义乌兵瞄了一下,又把火铳放下了,较着是射程不敷。
本来,伊云手上的扶桑铳匠太少,来复枪造得太慢,他固然已经造出了数百门加农炮,但来复枪却只要这独苗苗的一把,这把来复枪如果伊云本身用也就罢了,大师也不眼红,如果给了陆希用,大师也想得通,毕竟是王爷的夫人,算是王妃用嘛。
伊云坏笑了几声,俄然大呼道:“笨刺客,你在那里?”
随后,义乌兵给来复枪装填好弹药,哼哼了一声,举起了枪,瞄向猪突过来的荷兰大帆船。
“嗯!”陈圆圆瞪大了斑斓的眼睛,当真地听。对于谍报,她是非常正视的。
“别理他!”普特曼斯沉着脸道:“一群神经病……”
“没错!”伊云笑了起来:“圆圆妹子,你用过火折子,晓得火刀和火石这两种东西吧。”
这时伊云也使出了“了望”,全神灌注地看着密登堡号的动静,只见敌方的旗舰上有无数兵士在惊骇地遁藏着炮弹,但也有一些兵士没有遁藏,而是缩在船舷前面,船楼内里,或者某块木板前面,桅杆前面……他们的神情比较凝重,仿佛苦衷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