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又问这传旨的寺人,“不知这汝南节度使马将军何日可到都城啊?”
总之,勇字营要出征兵戈了,这倒是大宋男儿建功立业的大好良机。柳逸玄回身来看宗泽,倒见他脸上有几分疑虑,仿佛另有些苦衷。柳逸玄小声来问身边的王子纯:“贤弟,我看老将军如何愁眉不展,不会是年纪大了,怯战了吧?”
“咳,这有甚么,谁挂帅不一样吗?归正都一块兵戈,只要奋勇杀敌不就行啦,何必争这个帅位?”柳逸玄倒是淡泊名利,看得比较开,归正这主帅轮也轮不到他。
宗泽此言一出,浩繁将领又是一片哗然。
王子纯低声道:“老将军身经百战,如何能够会怯战?刚才兵部檄文上只说让我们勇字营当场集结,却没说此次出征何人挂帅,老将军怕是还在担忧元帅人选的题目?”
“贤侄啊,此次出征,我看你就不要随我们去了!”
中军帐内,宗泽唤来勇字营大小参将商讨军情。柳逸玄接过兵部文书,正给大小官员朗读。
“是啊,前番金兵围我汴梁,真他娘的是受了一肚子恶气,这回非得让他们血债血还不成!”说话的是宋提辖,他也是热血沸腾,急欲请战。
王子纯听了也没跟他计算,晓得他是个整天把甚么“大宋必亡”“亡了北宋有南宋”挂在嘴边的人,只对他提示道:“哥哥不要胡说,免得让别人听到!”
“这另有甚么好考虑的?我们老将军身经百战,论资格,论军功,都该当是此次出征的元帅,也不知这些朝廷里的大臣整天都想些甚么,甚么事都要争来争去!”又一名年青的军官开口抱怨道。
宗泽赶紧说道:“众位将军不成乱议朝政,谨慎隔墙有耳,你我都是带兵之人,天然要从命圣上与兵部的调派,至于老夫当不当这个元帅,皆有圣上讯断。再者,即便是他报酬帅,众位将军也应戮力杀敌,奋勇抢先,切不成在这些浮名上过量计算。”
柳逸玄磕磕绊绊将这文书读了下来,倒也明白了粗心,勇字营的其他将领听了以后也是群情纷繁。
“哦,是这么回事啊!这内里另有这么多门道,怪不得大宋军队兵戈不可,本来精力都用在这上面了!”柳逸玄冷冷的嘲笑了一句。
世人正在商讨间,却听到帐外兵士进营来报:“门外有寺人前来宣旨!”
柳逸玄听了这话,心都凉了半截,刚才的好梦这么快就谁碎了一地。
“好啊,终究要让我们北上了!那些金狗欺人太过,早该经验一下他们了!”袁教头传闻要渡河北上,早就摩拳擦掌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