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太祖朱元璋规制,供奉、祭奠孔子及诸弟子,只能拜祭神主牌位。牌位尺寸,遵循太祖定制,且只能用木头牌位,不能用其他初级质料。
孔闻韶在屋里走来走去,俄然顿足道:“我要去北京,我要劈面跟陛下说清楚,不能让陛下被那奸相蒙蔽!”
仅这三家,朝廷就收回赐田(可免税)155万亩,罚没私田200万亩,另查出藏匿田产300多万亩,远超杨廷和致仕前在京畿的清理服从。
第一道圣旨内容为:
夺孔子“大成至圣文宣王”封号,改称“至圣先师”。改“大成殿”为“先师庙”(孔庙),改“大成门”为“庙门”。
“何事?”桂萼、史道、聂豹等人扣问。
收回曲阜孔家多少祭田,此后定额为一千大顷。(即孔家不消交税的田产,只剩30万亩,其他全数收回,此后的天子也不准再犒赏。)
张璁嘲笑:“好胆!”
孔氏后辈,及其名下仆人、耕户、雇工等,此后必须交纳人头税、冗赋和服徭役。
但是,儒门诸子在曲阜的后嗣,岁米都是先发给孔家,再由孔家拿去分派。曲阜颜氏,不但没遭到孔家帮忙,反而在争田时遭到打压,每年的岁米也常常不能足额领到。
张璁拱手道:“同喜,同喜。”
张璁清算行囊,筹办回京就任,山东官员送别至城外。
那就寻机报仇呗,趁便搭上王党的大船。
……
正德九年会试通过,眼看着就要考殿试,俄然收到父亲的死讯。因而赶紧回家奔丧,三年以后跳过会试,直接跑去插手殿试。
又过数日,一名颜姓秀才,快马跑到济南:“史薇垣,鄙人让族弟去拜孔庙,发明孔圣及诸子神主,又换成了之前的牌位。”
他礼聘工匠,制作孔子及诸弟子的牌位。让一名左参政,带着差役亲身送往孔府,说是工部经心制造的,让那位左参政亲身看着孔家换牌位。
可惜最后还是从了,颜胤绍的孙子内里,有三个考中满清进士当官。
孔闻礼说道:“被收走的祭田和私田,必定是追不返来了,孔圣泥像也不能再立起来。但神主牌位不能换,仍旧用文宣王号,不消那劳什子至圣先师!”
在春秋两祭以外,不颠末朝廷批准,增加孔子祭奠次数的,又或者超出规制祭奠孔子的,主持祭奠者皆肃除功名、夺职罢官。
山东清田固然还没完整完成,但鲁王、德王和孔家搞定,剩下只需按部就班便可。
只要张璁,两封关于孔子的奏疏收回去,突然之间名震天下,谁都晓得他是儒学大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