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瘦青年恨毒了他,像个疯子一样竟然把从宋文武手臂上撕下的肉囫囵吃了,

孙宁的声音越来越大,从地上一跃而起,满脸眼泪的朝车里吼怒:“我们他妈的是不是卖给你了?!我他妈的想去那里就去那里,你真让人恶心你这个傻逼,你凭甚么不让我们走?!”孙宁冲上车一拳挥向宋文武,拳头还没碰到他的脸,宋文武脚尖勾住他的小腿,用来一绊,孙宁啪的跌倒在车里,额头磕在车把手上。

那人道:“你使诈算甚么本领?以多对少赢了又如何样,有本领,你和老子单挑,我赵老二揍得你满地找牙!”

李昀把孙宁拎出来,把车门合上,内里宋文武撒泼似的大吼大呼,别的两个一动不敢动。

孙宁怠倦极了,嘴巴已经掠过了,但张嘴说话的时候,牙缝里还是卡着鲜红的肉丝。

赵老二神采死白一片,冲天的腥味直钻鼻腔,让人作呕。

官方传播孩子叫贱名好赡养,二柱子就是孙宁的奶名。

李昀了然,走至幸存者中间,居高临下的说:“人死不能复活,各位节哀。我们这一次来,就是专门来救你们的。现在天快黑了,如果几位信得过我,现在能够清算东西跟我归去了,我们有食品和棉被,起码能包管你们有吃有喝。如果哪位不肯意,我李昀也毫不拦着。”

孙宁抽泣着说:“我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我从没见过这么毒的人。”

周子康嘲笑连连,干脆把他的另一只耳朵也割了下来。

铁塔重重的叹了口气。

被叫做孙宁的人含着泪水看着他,情感得以开释,嚎啕大哭起来,咧着嘴哭相狰狞,泪水不竭从眼眶里澎湃的流出来。本来一片污脏的脸颊,被泪水冲刷出一道洁净的陈迹。

李昀道:“刀剑无眼。”

坤叔的春秋比他们都大,四十多岁的年纪,之前是卖煎饼果子的,带着老婆孩子偶尔还会卖点生果补助家用。

几人将视野投在他身上,“二柱子?”

周子康手顿了顿,田橙持续道:“说到底,我们都是旁观者,一个外人。这些牲口,该由当事人亲手处理。”

李光亮表示他在这里看着,既然已经商定好,今后李昀收拢步队主持大局,现在天然该轮到他上场了。

铁塔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怔楞的看着这边,大步走过来。

没有任何应战性,这么快就稳定结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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