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珩立马挡在阮娆身前,不让她靠近半分。
裴璟珩沉默了一瞬,眉眼间一片死寂,袖中的手悄悄攥成了拳。
“阮娆乃是臣的未婚妻,此番固然大错已铸,却不能一错再错。臣情愿既往不咎,各归其位!”
或许,这也算因祸得福吧。因为一个小女子,霍家和裴家,从而后怕是要反目成仇了。
“我之前在晋王那边喝了茶水,此时俄然药发,顿觉浑身炎热,迷含混糊间,竟发明安郡王进了屋,还对我高低其手。再然后,再然后……呜呜呜!”
裴璟珩侧目看了门口的侍卫一眼,二人顿时出去将近乎疯颠的许贵妃给“请”走了。
阮娆哭哭啼啼,从裴老夫人病发,讲到被逼去见晋王,又讲到她和婢女更调,幸运逃脱,碰到了谭椿。
“多谢悯王殿下。”阮娆淡淡谢过,目光却始终盯着空中,一眼没看他。
“皇姐此言何意?”
这么一闹,嘉德帝不信也信了。
让他痛失所爱,也算是小惩大诫!
既如此,他不如干脆再添一把火。
霍允只好硬着头皮跟裴璟珩杠上。
“恭喜安郡王,觅得才子。”上官旻笑着道了声贺,随即看向阮娆。
阮娆内心不知该松了一口气,还提一口气。
“猖獗!”嘉德帝顿时大怒。
药香四溢,上官旻面庞温暖,亲手端着药碗,呈现在殿门口。
“殿下公然对陛下至纯至孝,那老奴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阮娆心头一跳,从速瞪向霍允,眼神恶狠狠的。
他缓缓走了出去。
但幸亏,霍允内心的人是薛静瑶,人也更好说话,到时候她完整能够假死分开,猜想他不会禁止。
“这丫头确切也受了委曲和惊吓,陛下,可否赏她个尊荣,让她风风景光嫁去河西,也好彰显我们皇室的气度。”
“殿下。”
据紫云殿的侍卫交代,阮娆确切去过紫云殿,又逃脱了。
话音落,裴璟珩只觉胸腔的五脏六腑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拳,气血翻涌堵在喉咙,满嘴都是血腥味。
嘉德帝眯了眯浑浊的眸子,顿时燃起了但愿。
“弄些墨鱼汁来。”上官旻扔下一句,抬脚朝礼部走去。
阮娆哭的好不成怜。
看着昔日同窗好友沦为仇敌,嘉德帝心头的燥意反而好受了很多。
作为他手里的刀,如何能不听他的话!
“众目睽睽,出了如许的事,如果不当善措置,怕是堵不住悠悠众口。”嘉德帝捻着髯毛,看着霍允道。
“乖孩子,快起来。此番你受委曲了。”
灰尘落定,摆脱了裴璟珩的婚事,却又惹上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