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傍晚,尹平又来找我。

但是这又如何能够呢?

为了避嫌,除了这每月两次问安外,我亦是深居简出,从未曾在其他时候去过相府。

他顿了顿,又道:“父王只怕也对我起了狐疑,怕我为仓公讨情,这才将我外派。仓公乃是你我伉俪的大仇人,可否救他得脱此难,就端赖夫人了。”

“那为何丞相又忏悔了?”

我想起她二人方才那般听卫恒的话,便将她二人叫出去,板起脸来好生经验了她们几句。

我不耐烦看他主仆二人做戏,直接问道:“丞相为何不肯让仓公诊病,又将他拘在府中?”

但是这一次,为了仓公,不管卫恒是否乐意,我都要去见姨母。

我这才微微点头,让她们下去安息。

“实在夫人不必因为某些原因,整日闷在家中,不常去看望姨母。我知夫人夙来看重亲情,姨母又对你有恩,如果夫人在家中无聊,尽管去看望姨母。”

本来有些慌乱的心重又安宁下来,卫恒的话再是说得掷地有声,莫非便是真的不成?

这一次,那亭中的石案上摆着的,不再是浊酒一壶,而是放了一张瑶琴。

何况宿世, 即使我记不清楚他到底纳了多少妾室, 但他毫不是只守着我一人, 阿谁时候, 他很少陪在我身边,大多数时候,他都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

我这才将手从门闩上放开。我虽打断了他将要说出口的话,可他之前说的那一句却几次在我内心窜来窜去。

卫恒此次倒也乖觉,想是晓得我为何而来,一见我面,不消我说甚么,便主动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还将黑锅扣到尹平身上。

“你来的正巧,前日你嫂嫂刚给你写了一封信,你快看看。”

采蓝道:“尹寺人说仓公用过夫报酬他筹办的炊过后,又去找了中郎将,恰好当时任、李二位小夫人也在,固然在仓公出去之前就躲避了。”

如果卫恒未曾将我推倒,阿谁孩子是否能够保住?还是说,因为不知那迷迭香的害人之处,终究阿谁孩子仍会离我而去?

采蓝比她更气,“要我说,还是那任姬更是可爱。夫人可知,为何中郎将先前对她们送畴昔的点心汤水,看都不看一眼,可这两天却恰好喝了任姬煮的贝母亲荸荠汤呢?”

他又放低了声音,看向我道:“可惜父王命我和子文、何彦二人,明日一早去徐州征收粮草,不能陪夫人去见姨母了。”

“妾明日想去丞相府看望姨母。”我对卫恒说道,并不是咨询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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