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玉微微一惊,她来仪和殿还未到一刻钟,皇后行动公然敏捷,不负所望。她轻声道:“皇上,臣妾辞职。”
璞玉转念一想,宋瑾不喜甜,厨子留在这儿确然屈才了。如若厨子心存不轨,能埋没至今且博得宋瑾中意,心府必定极深,与其留他在这儿,不如带他回净玉阁。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瞳人中笑意垂垂溶解,又道:“你在昭和宫遇见何事逗留这么长时候?连午膳都迟误了。”
宫道两旁的木槿花开了,一树洁白如玉脂的花瓣,好似片片洁白的小雪花落在浓盛的绿叶之上,幽幽暗香,漫满宫道,轻巧文雅,心头平增一份轻柔。
他给了她两次机遇,她还是不肯说,如果他成心奖惩,当时就不会躲在栀子花从后,更不会特地命徐泾去净玉阁传口谕邀她来此了。
闻言璞玉心中悄悄悄悄叹了一口气,或许是她藏有奥妙,心中忐忑,以?33??于不着边沿的只言片语也让她等闲浮想到那些事。
他眼中笑意更加浓盛,好似不经意道:“伸谢最是讲究诚意,口头一句谢语未免过分于对付。不如拿你的奥妙当作谢礼,如何?”
如果其他也就罢了,只是伤及她,恰好这事牵涉至璞琛。前朝臣子乱入后宫,扰乱宫闱,目无宫纪,罪深致死。加上璞琛入宫又是因她而起。
闻言他也不说话,只是深深的看着璞玉,半晌后,他才漫声道:“本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