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王太后的声音。
脸上带着几分游移难堪。
琉璃笑道：“本来要带着夫人们畴昔陪着母后聊聊的。母后先过来了。”
琉璃问道：“人呢？”
汉平王妃神采僵僵地笑，内心有些窝火。当年北凉王能坐稳位子，汉平王从中出了多少力？出世入死地为他交战，临结束，却想削掉汉平王的兵权。若不是汉平王平时积威已久，沮渠蒙逊差点就得逞了。这口气，汉平王能忍？沮渠牧健那文绉绉的模样，做了凉王能守住北凉？北凉王在的时候，几时对外人卑躬屈膝过？北凉到了沮渠牧健手里，才几天，好好的凉王成了大魏皇高低封的河西王！做了别人膝下臣子，还想着操纵外人的积威压抑汉平王！面前这个王后，也不过是汉人的女儿强封的公主，凑个数嫁过来，母子二人倒上赶着奉迎了？
汉平王妃却看着琉璃，笑道：“她不过是个宫女，如有做错事说错话的处所，王后该责责，该骂骂，她向来是个知进退的，还敢违逆王后不成？凉王既然将她派给了王后，尽管跟前用着让她服侍着，何必端得如许客气？她一个宫女，倒叫外人不知情的嚼舌头说她浮滑。”
琉璃看着汉平王妃，微微一笑：“本来王婶入宫都是丝路奉侍。我一时不察，竟然是怠慢了王婶。”
转脸又对汉平王妃笑着说道，“我见到她第一眼，就感觉非常投眼缘。如许貌自不必说，莫说全部北凉，算上大魏，也是可贵一见的美人。性子又随和，哄人的那股奸刁聪明干劲，冷不丁瞧着像极了兴平。我嫁了一个女儿，换来一个更美更聪明的。”
琉璃这时回了神，笑着说道：“凉王不管如何回应，必是沉思熟虑，统统以凉州为重。国事我不懂，帮不上忙，唯有顾好后宫，不叫凉王用心。”
不一时，丝路走了出去。
琉璃才不会等着汉平王妃更摆不正身份的话撂出来，笑着对众位夫人说道：“我初来乍到，本来心胸忐忑。但是本日见了众位夫人，甚觉亲热。夫人们知书知礼，皆是朝中重臣妻眷。我虽年青，身无长物，但是却至心想与夫人们结好。但得高低调和，凉王放心国事，北凉才有畅旺之日。”
琉璃心下想着，面上不觉露了震惊的神采。
在场世人只见她衣衫褴褛，沾尘带土，俱都一愣。
上面的夫人都不敢说话。
宋夫人悄悄一笑，说道：“王妃这茶，本来也是特为本日备的。这茶，我畴前倒是从未喝过。程夫人爱喝，哪一日去府上，我煮了热茶也与你尝一番。初品者，多觉涩苦，但是提神去腻，倒是佳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