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法了解巴戈图尔有多恨阿苏瑞。”杜含玉的眼神猖獗,身上却花红柳绿。
春荼蘼皱紧眉头,“人自必辱,而先人辱之。你也曾是长安贵女,也曾受过贤人教养,受过礼节熏陶,就算现在寥完工尘,也不消这么不顾廉耻。”
她的语气中有一种古怪的镇静,仿佛哑忍了好久的暗中欲望,终究要实现了,带着点噬血的感受。谁说女人之间的战役没有硝烟,此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春荼蘼就怕了杜含玉,情不自禁的让开点身子,感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听起来像是受刺激,疯掉了。”耸肩,仍然无所谓。
反观杜含玉,却经心打扮过。她聪明的没有穿胡服。王庭中美人如云,若不敷奇特,也就没法吸惹人重视。她仍然是正式的唐装打扮,是长安客岁风行的格式,玫红色抹胸襦裙,系着樱草色胡蝶结,内里套着浅碧软罗对襟长衣,同色的腰封,侧面挂着珠玉珊瑚的华鬘,走起路来,叮叮铛铛的煞是好听。脚上是鹅黄色绣竹叶的鞋子。头发梳了高髻,除了一支牡丹花式的发簪和碧玉钗,侧发上别了一串不着名小花。是鲜花。
“王,这美人到底美不美,可真看不出来。”一个王公说道,“看那一脸的黑泥。”
巴兹和亲随当即行大礼参拜,杜含玉也盈盈拜倒,只要春荼蘼昂但是站,更显得鹤立鸡群。
巴戈图尔约莫四十来岁,长得也不差,但却少了令人赞叹的帅气。加上满脸浑身的酒色之气,身材微胖,那昏庸的神态如有夜叉站在中间对比,小狗也会挑选谁才是真正的王庭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