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胡言!”宋君顾喝道,“我阿姐做事上不愧天下不愧地,你是甚么身份,竟然如此诽谤她的名声?”
“滚滚滚!”男童一边打,还一边吼。
李寻一个趔趄,吐了一口鲜血。“呸,就是个轻贱胚子。装甚么装?宋君顾,你也不是甚么好东西!”
李寻唤了几声也无用,晓得此事闹大了,这回他定会被爹打个半死不成。
宋酒见机地点头,跟着谷夫人出去了。
李夫人上前逼近几步,趾高气扬地问:“宋酒娘,你这话里卖的甚么关子?要说就说得明白些!”
宋酒心中将李寻杀了千万遍,面上倒是一片风平浪静。她微微点头,礼节性地问候了一声:“李大娘、李郎君。”
谷一椿与谷夫人坐在主位上,宋酒与宋君顾前后朝两人施礼。
宋君顾忍无可忍,一个颜老珠黄的大娘还想坏阿姐的名声,的确是找死!
她的话说得如此较着了,如果李夫人还不明白,也怪不得她。
“非也。酒娘不过是与他过世的阿姐了解罢了,他阿姐便是本来的小宋酒家的店主。”
宋酒与宋君顾坐了马车,不久便到了谷一椿的宅子。
宋君顾见状一下挡在宋酒跟前。
李寻快步追上去,扯着李夫人的袖子:“娘!娘!我不是还要拜师么?”
毕竟谷老还在呢!
“吵吵甚?”身后的宅门忽的一开,谷老跨步出门,满脸的不悦。“哪个满口污言秽语的竖子?也不怕污了我这片洁净的地儿?从速给我滚!”
宋君顾面色一变,双拳紧握,斯须,面上倒是一派风骚郎君的模样。“李郎羡慕不成?真可惜了,这等近水楼台的机遇可未几。”
谷老说要磨练阿顾,此事便是有了半数的赢面,剩下的一半得靠阿顾本身尽力了。
谷一椿对着门前的两人说道:“宋酒出去吧,阿洛等你好久了!”
那李夫人一听香儿蜜斯几个字,气得老脸刷白,回身就甩了李寻一巴掌。“你个不孝的孝子!”
转头一瞧,好巧不巧!在祝家酒宴上见过的李大娘与她的儿子李寻一道呈现在此地。
李寻震惊地捂着脸,“娘,你竟然信她而不信我?”
“你!”
谷一椿听着宋君顾的说辞,心中也没感觉膈应。何况他方才在门后将事情听得一清二楚,这宋君顾能在李夫人和李寻的无语伤人这类环境下保持沉着,又能在李寻破口痛骂的时候奋力反击,保护了宋酒的名声,倒是个有情有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