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磕巴,出口的话就干了点,平郡王妃叹了口气:“你但是怕我难过不敢实言,还是惠娘叮咛过你甚么?你年纪太小,约莫不知做娘的心机,等你过一二年,有了孩子就懂了。孩子越是瞒着,娘内心越心焦,摸不着底,便忍不住总要往坏处想,越想越怕,倒不如得个明白,起码想帮手,也晓得该从何动手。”
这实在怪不了沈少夫人多疑,徐世子固然不算是多风骚的人,他那些妾多是别人所赠,没几个是本身主动网罗来的,但他悠长在这类和顺乡的环境里呆惯了,人近中年再要改,哪那么等闲,换珠华本身,她也不会觉得今后就能幸运欢愉地糊口在一起。
珠华心中一跳。
尤妈妈的下一句就更俄然了:“大奶奶幼年的时候,是不是曾被张夫人下过毒,几乎是以夭亡?”
这是实话,顶着一个国姓,沈少夫人的那些妯娌谁有她的手腕粗呀,太婆婆婆婆等闲也犯不着难为她,改过皇即位以后,都晓得沈少夫人直领受新皇以“皇兄”呼之,作为联络魏国公府和新皇间的一道纽带,沈少夫人的职位更超然了,哪个婆婆也不会往她面前摆架子,在后院这块处所,沈少夫人可谓毫无敌手。
这个话沈少夫人是不会往娘家漏的,平郡王妃听住了,不由道:“这就对了,我便说,惠娘这本性子,那边的也是朱门世子,打小世人捧着,两小我碰到一起哪有连个嘴都不拌的。”
平郡王妃原也不过是顺口酬酢两句,并非真对苏长越有兴趣,说过就罢了,进入正题转道:“我和惠娘隔得远,打她出嫁起,再没有见过了,你和惠娘常来往,瞧她过得还好吗?――惠娘每常写信返来倒是精力实足的,仍和在府里时一样,只是她是个刚硬性子,一贯不肯伏输,唉,我只怕她报喜不报忧,便是过得不顺心也不肯同人说。”
“非常结实。”提到沈少夫人的小哥儿,珠华也觉高兴,比划着描述道,“每天吃得饱睡得香,虎头虎脑,眼睛像少夫人,那么小小的人,睫毛倒是长长的,又黑又密,眸子子望着人的时候像两颗黑葡萄,心都要叫他看化了。至于脸型和下巴,则是像世子爷了。”
想着,珠华最后再飙了一把演技:“还请王妃给少夫人复书的时候,千万替我瞒着,别说我说她和世子爷拌嘴的事呀,少夫人要面子,转头该怪我了。实在少夫人现在一心都扑在小哥儿身上,院里人少了也清净,已好久没动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