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亮的刀光,可骇的速率,非人的刁悍,刘贺国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盯着那只刀柄汗水哗哗哗横流,几秒钟就湿透了衬衫。
“唉呀!”刘贺国惨叫一声从椅子上滚下来,疼得盗汗直流,捂着后脑勺上蹿下跳。
“带领……六建带领,我只是个经理……叨教一下……”捂着喉咙,持续喘着粗气,刘贺国好不轻易才把话说完整。
众所周知,修建工地的办公环境远远比不上写字楼,这一排简易办公室的墙体和屋顶用塑料夹芯复合板和钢布局搭建而成,便利安装拆卸。一进欢迎室,就感受很闷燥,不通风。
“那就尝尝看吧,刘经理。”柳芳菲眯起眼睛,一样胜券在握,不给你人为,解冻资金,看你如何撑的下去!
咝……一股白烟当即就着起来,有股烧烤的味道。
“好啊!”刘贺国扑灭了一支烟,慢条斯理地挥挥手:“强子,顿时叫大师歇工!就说大老板欠钱不发,让他们都来这里瞧瞧!”
“别跟我玩花腔,打给谁?”林天提着他的领带,悄悄松松就把一百六十斤的刘贺国拉到了椅子上。
工地吊颈塔和搅拌机开足马力,一派热火朝天大干特干的气象。
“姓刘的,你凭甚么歇工?欠大伙的心血钱还没算清,你想认账是不是?”一个光着膀子,肌肤乌黑的青年站出来指着他的鼻子叫阵。
摆在屋子里的皮沙发又破又脏,柳芳菲扫了几眼,没有坐下去的意义。
“嗯,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工程进度题目要和你们六建谈谈。”柳芳菲说道:“锦荣御园二期工程要停息一段时候。”
刘经理阴沉着脸,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
刘贺国冷冷地撇了撇嘴,骂道:“你没下落?我找谁要钱?上头压着我的款,我还焦急呢!”
“没体例,有人到我头上拉大便,我还能笑呵呵递给她一卷纸?要怪,就怪你太不见机了!”他翘着腿,悠哉悠哉地将烟递到了嘴边。
“出去!不把人轰散了,明天有你都雅!”林天恶狠狠拎起刘贺国,连推带搡,将他赶出门外。
他莫非没有怜悯心?不该脱手奖惩这个混蛋吗?
“好了,你不消客气,我们谈闲事。”柳芳菲摆了动手,摘掉安然帽。
“当然,当然,柳总谨慎脚下……”刘贺国点点头,收起了贪婪的目光。
“你们还愣着干甚么?揍他!”刘贺国龇牙咧嘴爬起来靠着桌腿半坐在地,白衬衫上尽是泥土,搞了个灰头土脸,头发也烧焦了一块,暴露丑恶的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