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妍婼只觉面前俄然袭来一团黑影,身子不由向后发展了两步,待到再低头时看向掌心时,手中早已空空无物。

然,某个偷袭胜利的小丫头但是对本身的行动毫无惭愧之意,反倒一脸傲然的睨向浮在水面上的某只‘落汤鸡’,用心俯着身子在他面前转着方才踢他时从他腰间顺手牵来的玉箫,可惜不已的叹道,“哎!真真儿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把玉箫!”话落,便作势扬手欲将玉箫抛入湖中。

然,出乎料想地,展妍婼竟很快的平复了心境,硬着嗓子扔下一句,“不想!”便头也不回的消逝在了林间。

白慕谦抚弄动手中的玉箫,黑眸玩味的看着她不肯伏输的小小背影,忽的开口说道,“郡主莫非一点都不猎奇,为安鄙人方才吹奏的,会是那首《忆故交》……”

展妍婼藏在袖中双拳的虚握了一握又敏捷松开,面上还是保持淡定矜持的神情,轻哼道,“甚么宝贝呢!求我毁了它我还不奇怪呢!”话落,便气势赳赳的回身朝林中走去。

许是她起伏不定的双肩泄漏了她心底荡起的波纹,白慕谦面上的笑容愈深,不急不躁的看着她定在原地的身影,神情竟如猎人看着被猎网捕住的猎物普通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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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妍婼正深呼吸大踏步的走着,忽闻见他的话,不由浑身一颤,脚步不自主的顿住,心跳仿佛也快了起来。

虽说,她与白慕谦也算得有过几面之缘,可此人留给她的印象也不过是个才高自大的小小官方艺人罢了,如何也想不到他这斯文清雅的模样之下竟是隧道的习武之流!还真真儿是人不成貌相!

白慕谦本就因她将本身踹入湖中而有些烦恼,此时见她竟连本身敬爱的玉箫都敢摧毁,便也顾不得再与她争理,嚯地一下自湖面贯出,身形健旺如浪里飞鱼普通,只眨眼的工夫便卷到了展妍婼面前,在她还未看清本身之时已然脱手将她手中的玉箫夺下。

“哼!想毁了我的萧,也要看它的仆人答不承诺!”白慕谦立在一株老竹旁,转动手中的无缺无损的玉箫,一双狭长的眸子满含冷傲的睇向已然惊呆的展妍婼,口气毫不和睦。

此等情状,饶是展妍婼再淡定,也被他这矫捷如豹的技艺给震住了,固然面上仍旧不肯等闲服了他,可内心却不得不承认他的工夫的确了得!

是以,好女不吃面前亏,惹不得她还走得!但是这面子嘛……

白慕谦冷不防被她偷袭,在水中挣扎了半晌才浮上了水面,恨恨地抹了把面上的水珠,盯着岸边正捂着肚子笑得不成遏止的某个小丫头,俄然挑唇冷声道,“本来郡主这般高贵之人也行偷袭这等下作之事,鄙人本日当真是长了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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