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丞相仿佛把她吓着了。”白音溪小抿了口酒,唇角自是一派清澈天然的笑弧。
桑玖韶见准了机会,对旁处的人说了句:“借头踩一下。”身子一跃便踩上了或人的头,在半空一个回旋,扣住花灯往回一带,稳稳落地。
“咳咳!”他必然是用心的!她才喝了口茶,他便抛出了一句足以呛死她的话来,她忍住咳嗽,抬眼看去,面前那人略略侧近了些身子,双眸还是一派平静,清得都能照出她的影子来,并未有半分的打趣之意。
听那买面具的摊主说只要抢到了花神抛下的花灯,便能够与花神一同对月当饮,她蓦地兴趣大起,若她抢到了,那是不是就要创下一个女子与花神喝酒的头一遭了?
纱帐之下的人儿身影动了动,流袖一挥之间,便见一盏火红的花灯抛出了手,立时就有无双双手举起,争着抢着,你推他他推我的,花灯落在这头又被人推了一下,蹦到了那头,在半空之上摆布高低地乱跑。
别人豪放,她自是豪放,言罢便拿了一旁的酒杯仰首饮下,大摸是方才没缓过气来,又喝得有些快,她便被深深呛着了,猛地咳了几声,就听白音溪略带体贴的话音:“桑公子可还好?还是先喝杯茶吧。”
她假装无事地干咳几声,只觉脸颊有些微微发烫,带点手忙脚乱地退回了本身的位置,这丫的就是一只大大的祸水,竟将她这个打滚风月场的熟行弄得稍稍慌了神,只得干笑声,未及再说些甚么之时,便听得酒楼外头人声喧闹,好不热烈。
不但充公藏,并且还掉了好几个,那里有墙?我要去撞。。。
说罢便将方君眠倒的那杯茶又挪给了桑玖韶,她嘲笑,似是在喃喃,但腔调却足以让在坐的两人都听获得,“面前两道风景太刺眼了,我该要找个地缝钻出来才行。”
她略点了脚尖看去,就见一驾鲜花缠绕,飞凤雕刻其间的马车缓缓驶来,纱帐浮动之下模糊能瞧见里头端坐着个衣袖飘然的女子,而两旁的人早已自发地让开了道,口中直呼着:“花神娘娘!花神娘娘!”
花神?她这才想起仿佛当时买面具时那摊主也说过甚么花神的。想罢她的脚底便如抹了油般,脚尖一点,身形已然闲逛了出去。
她探了身子出去,远瞧见某条街上人流涌动,个个面上冲动万分,口中还叫着甚么,她正迷惑,就闻着白音溪解释道:“该到花神巡街了,此番但是可贵的场景,桑公子不去瞧瞧吗?”
见她一脸想怒又没来由怒的神采,方君眠才洒笑道:“白楼主从不扯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