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和郑蜜斯母女两方才还是座上客,这会儿便一下子沦为阶下囚,赃官家眷,兔死狐悲,她们见保护上前,将衰颓的郑大人拖出正堂外,捧首痛哭。
慕容鹤摆手。
慕容清染讽刺道,“叔父觉得措置了郑大人,此事便能一了百了了吗?”呵,断慕容鹤左膀右臂不过是投石问路,她要的,是要让慕容鹤偿命。
二叔公慕容平被逼得吓出一身盗汗。
“侯爷,您承诺过我家老爷,要饶了我们郑家的,侯爷,您不能说话不算话啊!”郑夫人嚎啕大喊,“济阳侯,我家老爷这些年对您忠心耿耿,您不能见利忘义,过了河就拆桥啊!”
“济阳候,求您做主啊。”郑夫人和郑蜜斯亦跪在郑大人两边,为郑大人讨情。
郑夫人和郑蜜斯看到慕容鹤阴冷的脸,惊骇地与郑大人抱成一团,不敢再吱声。
二叔公无言以对。
慕容清染眼底嘲笑,她这个叔父敢出齐州吗?
齐州靠近黄河,每年黄河水患众多,便是慕容鹤搜刮民脂民膏之时。非论是浅显百姓,还是商贾巨富,都逃不过这巧立项目标捐献,补葺堤坝之名。
二叔公慌了,“马老夫人,究竟本相还未查明,清染这丫头不知受了谁蒙蔽,才会假造这等荒诞之事诬告她叔父。不成信,不成信啊。”
但让一个长于出尔反尔的卑鄙小人信守承若,明显是一个笑话。慕容鹤才不会管郑家这母女两的死活,发配边陲当营妓也罢,充入教坊司也好,都与他无关。
“欲加上罪,欲加上罪!”慕容鹤打死都不会承认这些罪名,“这些册子上的事本侯十足不晓得,本侯也是朝廷亲封的济阳候,有先皇的亲笔封赏圣旨。你们想诬告本侯,那就与本侯一同上京师面圣,本侯是否有罪,全由皇上决计。”
郑大人听到这个,更不敢起来了,此事也与他有关,慕容鹤能够将罪名全推给他,但他却推辞不了。唉,早知有本日,何必当初,费经心机地从七品知县一步步爬到齐州知府,还妄图凑趣济阳侯,再升官发财,这到头来,甚么都没有了。
“好啊,那就一同上京,让皇上断个清楚。”济阳侯是朝廷所封,即便有罪,本地官府也不能拿他问罪,更何况郑大人也是牵涉此中,萧岩推波助澜道。
“爹。”
慕容鹤怒道,“马老夫人,你定远伯府与我侯府有曲解,本侯对你一忍再忍,别忘了,这是本侯的府邸,容不得你猖獗!”
“老爷。”
上京师,郑大人整小我一软,这下他的官帽保不住了,以济阳候暴虐的手腕,为了自保,捐躯他是必定的。不幸他一家长幼,都捏在慕容鹤手里。他能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