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奶娘脸通红一片，“袍子我烧了。”找了那么多年，等了那么多年，那人还是躲着她，她累了。这世上男人那么多，她又不是非他不成。这一点，她早该想开。
噗，慕容清染低笑出声，“你与齐先生同床共枕过几宿，另有明净？奶娘，你当染儿是三岁冲弱呢，那本新的秘戏图，染儿都看过了，要不要染儿送给齐先生，让他鉴定下，你们在那几宿里，到底用了那秘戏图中的哪几招。”
慕容清染汗颜，幸亏她方才使眼色让奶娘适可而止，不然，真不晓得奶娘还要编出甚么惊世憾俗的话来，不过以奶娘的性子，若真碰到如许的夫婿，这些她所说的，她必然做得出来。
“奶娘，本来你所嫁的夫婿行商啊。”周奶娘固然说得不尽不实，但慕容清染多么聪明，一听，就听出了内里的真假，并不是统统都是假的，有些，周奶娘说的还是真的，比如阿谁让周奶娘惦记了那么久的男人的身份，是个贩子。
慕容清薇亦步亦趋地跟着慕容清染，边走边暗道，一起走来，五妹住的这个院落四周竟没有一个下人，就算远远的有婆子在洒扫天井，看到五妹也吓得躲到一边，不敢靠近。也是，五妹一贯寡言少语的，眼眸一扫便是一身严肃，连她都怕，更何况是那些个下人。
“那烟花女子仙颜多情，一到府里就把他迷得神魂倒置，每次出府行商，他也带着她。当时，我已怀胎九个月，将近临蓐。以后，我生了一个儿子，他就仓促来看了儿子一眼，又走了。那会儿，我已心灰意冷，不久以后，他得了一场病，就和那烟花女子一起死了，算是生同衾死同穴。”周奶娘提及这段旧事，眼里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滔天恨意。
“五蜜斯公然聪明。”周奶娘哈哈笑道，“敢负老娘，老娘就让他死！”只是这大笑声中，还藏了几分哀痛。
“奶娘若不这么说，大蜜斯能下得了这个决计吗。”周奶娘对劲道。
慕容清染一字一字道，“花柳病。”
“周奶娘，慎言啊。”如此大胆的话，听得慕容清薇内心惊骇，脸上发红，“为夫守节乃女子本分，不然会被人千夫所指的。”
慕容清染从未听周奶娘提过她的夫婿，到本日才知周奶娘当年是嫁给了一个贩子。
“大姐，你的屋子在那，我让奶娘送你畴昔。”慕容清介入了指劈面的屋子道。
慕容清染的声音本来就有些冰冷，这一调侃，就如同当头棒喝，让慕容清薇震惊地愣在那边，休夫，重头来，这些话底子就是惊世憾俗，身为女子怎能休夫，怎能再嫁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