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奚盈盈眉头一皱,心知这恶棍认错人了。
这是她送他的,羊皮腰带,拴得很紧。
“薛郎君来了,五郎在后厨,大娘在账房,二娘在后院阁楼。”
“忙过这一阵吧?”杜媗仿佛没心机学。
达奚盈盈很有耐烦,煎着茶等候。
“我要亲身去看看。”
杜妗道:“大唐宦海最重才调与名誉,名誉首论孝,贤人非常看重‘孝’之一字,你必须救薛灵。”
“咚。”
“薛白,你为何不还钱?!”
那女子一向咬牙强忍着,不敢收回太大的声音,似不肯被他晓得是谁,他也就没再猜想、用心享用。
“是吧。”
“不会,对方索债也好,别有用心也罢,杀他无益,只会惹上费事。”薛白道:“且让他们养着他。”
薛白道:“我恰是在为救薛灵而奋力驰驱。”
“冲我来的?”
很快,门内响起了桌子的闲逛声。
杜妗昂首看了一眼天空,喃喃道:“下雨了?”
杜媗等了半晌不见答复,昂首一见是他来了,赶紧低下眼眸,略微慌乱。
“二娘。”
话音未落,杜妗一把将他从雕栏边拉进阁楼里。
薛崭领着弟弟mm们向杜家姐弟行了礼,方才答道:“我们帮手喂马,我很会养马。”
阳光洒进阁楼,小炉上,煎茶的水已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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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我们安排在长命坊薛家宅院里的恶棍,被长安县吏赶出来了。”
杜五郎摇了点头,嘟囔道:“越来越娇气了。”
……
薛白见她如此不安,心念一动。
杜妗听着,不由抿唇一笑,已明白了他的意义。
话语落在远处的马车上。
“可行?”
达奚盈盈皱起眉头,神采逐步不悦,叮咛道:“找些恶棍汉去丰味楼讨账。”
“把薛灵狠狠打一顿带来,债簿拿来。”
凭杆处的雕花木门被靴子一勾,关上,小阁里的帘帷悄悄闲逛,响起沉重的呼吸声。
“咚。”
薛白换了春衫,踌躇了一下,将屋门栓上,把桌案推到门边抵住。
“你另有事吗?”杜媗问道,不自发地侧过身子,“若无事,伱去找二娘吧。”
大唐宦海要的才调与名誉,这两方面,薛白以为颜真卿都能对他助益很多……
这也是她的摸索,借此察看这个让寿王存眷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