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卿是杭州小驰名誉的书法家,也是苏杭一带最大的中间商。与吴其晗的书画买卖分歧,张云卿专为富贾巨商买画,一年能牵成上百桩的买卖,他从中抽成。此人在不系园上常行互换书画之事,却有奇妙门道,他写的字如拍门砖,得者可与他扳话一回,哪怕是陌生人,但要由对方主动开口。刚才我已与他谈妥,仲春他会交我三单,若令他对劲,公用我们的话,这年接他的票据就够我们花用了,还没算上散单。”
“夏姐姐说得也不错,只是我们平时读书都来不及,画艺底子拿不脱手,而本日的机遇又太可贵,我愿试一试。夏姐姐,由我来布局打底,请你帮手充色,如答应好?”
十二郎构出大廓,本觉得要安插得更细,夏苏却接过笔去,作起画来。一边作,一边问,鸟是静态还是静态,花是蕾还是盛开,有风或无风,山石怪调或柔调。她问得极其详细,连画风都要十二郎决定,的确到了啰嗦的境地,与之前的闷声慢语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