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哥儿看着赵青河走得不见人影了,回身就很主动,“二爷,小的给您翻开?”
那是一座四片儿玻璃小屏风,玻璃夹着洒金纸的小画,四片拼一卷,画得是雨湖堤岸的舫船和万灯下的园林,舫是吴其晗的画船,夜色园林则是墨古斋,细致的工笔勾船和灯景,集约的画风只用来描画雨和夜韵,由远拉近,蓦地身临其境之感。
工笔最难说才华,只要下苦功,必有收成,而寥寥几笔雨色夜气倒是这画卷的点睛之处。
吴其晗二十有三,少年起就经商,温文儒雅的君子,不说到处包涵,谈得来的红颜知己也有几个。
吴其晗发笑,赏这小子一颗毛栗子,“我觉得你最机警,对爷的心机无所不知。”
并且吴其晗明显考虑到送女人家的礼品要谨慎产生歧义,以是仅仅看似是手珠,实在却没有串线,就是一盒珍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