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赵青河也不狭量,把单干的心机挑到明处,“多谢二爷。二爷若要订货,尽管开口,代价仍好谈。苏娘多亏二爷慧眼识才,以是,与别人做得是买卖,与二爷做得是情面,不会忘本。”
仿画者,看得珍品越多,仿得才越像,特别是夏苏,她具有罕见的摹画天赋。
夏苏斜睨赵青河,没看到他身边有人,就又转回山川画上,“说了你也不懂。”但她并未沉默,接着道,“这间的画不若前两家,都是新近才出的仿作。仿也罢了,摹作也非不能卖,只是摹笔实在欠火候,就跟初学画的小孩子过家家,这皴笔啊…..”
姑苏片,是书画界的灰调,让人欢乐让人愁。
“要说当今观赏名家,苏杭二地居多,但各地亦有目光独到之师,京师有崔刘二家,与寺人沾亲带故,可谓皇商,富可敌国,书画藏品之多,我等毕生攀比不得。崔刘若说一幅书画是伪,谁也论不得真……”
只是,逛到第三间画堂,这股欢乐的清闲劲却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