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大伯还惦记取苏儿?现在即将告老隐退,之前退婚要不作数么?
刘府前园花厅。
但他一回身,谨慎翼翼的神情就不见了,倨傲又阴狠,对戚明道,“你那边可有停顿?”
她从他那儿学的,岂止胆色。
刘公公想了想,“你说得不错,就这么办吧,先避暑出城。”
刘彻言心惊胆颤,“侄儿不敢。”
刘彻言虽有筹办,仍然惊奇,“这么快?”
刘公公答非所问,“怎不叫四女人出来一舞?与她比拟,天下舞姬皆平乏,我迄今影象犹新,那段月下醉舞,万物失容,唯独夏莲之叶飞天仙,光彩夺心魂,愿折我寿,求得驾云同去。”
戚明颇实在,“不过,老爷一定会奉告四蜜斯。”
刘彻言不怒反笑,森森寒,“你何曾见过刘玮做无勤奋?他在《溪山先生说墨笈》上用的工夫远远超越其他事,累月经年,将里头的画捧成珍宝,而江南卷八幅画皆出自苏儿之手,耗时两年,对每一处细节都刻薄到极致。为何?”
戚明应了,隐没入暗。
刘彻言起家,坐于刘公公下首,“侄儿明白,只是刘府庶务甚多,俄然离京也惹人起疑。不过,现在谎言纷繁,倒可借避暑的由头出城,但不好显得仓促,悠哉清算行装,约摸需个四五日。这一避,就是三两月,到当时,大伯也已离京,我再渐渐收了都城的谋生。众所周知,刘家做得是宫廷采买,大伯告老,采买权收回,搬家别地也属常理。”
“不是一定,而是必然不会奉告苏儿。”不管如何,刘彻言同养父糊口了十多年,深知局促私心,“然,苏儿由刘玮亲手教出,画思显心机,不知刘玮的心机,又如何能画到令他对劲。她现在还想不到《说墨笈》,不然只要她肯用心,必能解得出来。”
戚明谨首不抬,“暂无。”
“不是暂无!是饭桶!一群饭桶!”刘彻言压抑着肝火,“那八幅画到他们手上已有月余,个个夸得本身天上有地下无,竟解不出此中半点奥妙。”
“刘彻言杀人劫财,就是极刑。”夏苏那对宝石眼瞳冷冷敛起。
“或许……”戚明衡量之下还是说了出来,“或许奥妙不在此中?”
刘彻言跪住,“大伯,我――”
“起吧,不要为一个女人坏了大事。”到了刘公公这般职位,美人只是随身一块佩玉,戴着有面子,丢了结也不成惜,“姓高的这回拿内官开刀,毫不会就此满足。他与皇后联手,而皇后身边的至公公常德是我仇家,下一个必然对于我。只要你分开,他们就抓不住我任何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