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赵青河忽地跃起,向后一个回旋踢,将董霖逼退,“岑雪敏死不足辜,她的案子到此为止。兄弟,接下来,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临时各顾各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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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后院的小门外,岑雪敏仰倒在不起眼的一辆乌蓬车里,身中十来柄飞刀,如同刺猬。眉心一刀最致命,两眼瞪得惊骇大,神采痛苦万分。她一身车夫打扮,手里紧握赶马皮鞭,而车里空无一物。
赵青河上前,探头进车里扫视一圈,又旁若无人搜过岑雪敏的袖袋,里袋和腰间各只香囊荷包,连靴子也拔下来看过。
夸董霖的话,赵青河不管如何也说不出,只是顺着接下,“也不是不成能。岑雪敏部下方大掌柜就曾有私吞名画之心,公开反叛。既然方掌柜敢这么做,也难保他或别的部下将岑雪敏藏匿财宝之处流露,打算这回打劫。现在方掌柜已死,但你抓到了另两人,均是岑雪敏摆布手,好好审审,说不准漏出蛛丝马迹。”
他又顿时闭紧嘴,鼓着眸子子看看四周的衙差,挥手装点承平。
“我有甚么说甚么罢了。”赵青河那张酷棱的脸上,没有一丝傲慢,正气浩然。
董师爷但问,“浅显劫财多是盗匪所为,选在火食希少的山林荒漠,此案虽较着见财起意,行凶者如何得知岑雪敏藏匿处,并知她要运巨资?莫非是熟悉之人?”
姑苏第一大镖局“飓云”大大小小镖旗插在一列马车上,风里威武飘荡,雄赳赳气昂昂,可惜它们的仆人这日都成了纸老虎,虽非坐以待毙,抵挡明显没起多高文用,剑中关键,少外伤,死得快又快。
“一山另有一山高嘛。”谁知赵青河油盐不进,“可惜爹娘没教好。”
“如何样?”董霖三两步凑着赵青河的脚步,“瞧出岑雪敏的仇敌没有?我晓得你最烦添乱,特地叮嘱不准碰尸身,不准进庄子,只能守在庄子外头。”
董霖道,“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那两位主。对了,岑雪敏有罪无罪,由他俩再加物证便可鉴定。”一拍脑袋,烦恼本身傻白了。
“哥哥不亲,亲姐姐亲mm倒有四个。”算是给董霖一个关于夏苏出身的表示,赵青河没再转头,叫了一个衙役送他回赵府。
“这一点上,我还是很赏识你家大人的,爱民如子,晓得庇护无辜百姓。”赵青河语气当真。
董霖道,“我赏识你的是,黑与白皆任你翻嘴皮子,竟然还不招人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