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但是,现在的她,更勇于说实话,“并且,就在你扛走乳母千叮万嘱要留住的书画时,你已经弄沉了这条船,过后也满不在乎。”
灯花哔剥,雨珠串完工线,树下夜宵该散了,两人却仍坐着,一人喝酒,一人吃菜。
这是偶然中激出那女人的真脾气了么?
“少爷说坐轿太慢,马车便利很多,不消怕坏气候,并且眼看要入冬了。”泰婶答着,给夏苏递来一大碗红豆粥,上面一层蜜糖,知她爱吃主食赛过别的。
公然,这就来了。
“你把八百两银子讨返来,我就雇你。”她这回说慢了,啜饮已止,盯着小半碗澄黄的酒液轻荡,雨丝落开了酒花。
不一会儿,见她抱了一只小酒坛出来,他垂眼笑,听大驴说她馋酒香,倒料不到如此贪酒。
想至此,他将酒坛放到本身身边,现她的视野也跟到他身边,墨眉冷抬,沉声道,“喝完这碗差未几了。”
平眼变惊目,夏苏一张脸白得好似透明,而后,涨红到耳,死死颤捉着酒碗,金液惊起一**急漪。
“你要我如何做?”
赵青河点头,大掌轻松拍开泥封,深深一嗅鼻,赞声好酒,给夏苏倒上,不过这回用了碗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