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阁是杭州最大的藏书阁。”幸亏有个本地人卞茗珍。
从假人质变成了真人质,这要让他猜得话,多数是夏苏那边产生了变故。
“万里阁无人看管?”赵青河再问。
那人喝了一声,“娘咧,二店主虽被那姓夏的捉了,但能传出讯来,对方应当也顾忌我们拿着他们的人,如何敢报官?”
除了他和董霖,就只要夏苏晓得,卞家的江南卷八幅子虚乌有,并且她造得那幅《天山樵夫遇仙图》最具灵气,至于别的七幅,是像方掌柜那样的鉴定妙手,必然能瞧出马脚的浅显仿片。夏苏天然比谁都清楚,那样的画,充个数填个匣子,骗骗鲁七娘子和老纪能够,真到了救人质的时候,底子不管用。
老纪打断那人的话,“北河林子被上百官兵和衙捕围得水泄不通,等着我们上门,你想去,先把脖子洗洗洁净啊。”
“都去换成常服,半个时候后解缆。”老纪说完,脚步声声,远去。
“我们仨里,就你最没用。”不提还好,提起来,董霖一肚子气,“那会儿我让你装晕,你举个板凳算如何回事?当谁不晓得你是母老虎,非要发发雌威。你该不会是看上这小子了吧?我在你家中间蹲了几日,没喝上你一口茶,他一来,你还给送饭。不过,我奉告你啊,你这辈子就别想了,人家苏娘比你强百倍,又和顺又聪明,又灵巧又聪明,一双手有绝技……”
赵青河重新闭上眼,这几日虽过得慢,听这两人斗来斗去,倒也不算无聊。要说董霖,还真够义气,赞得夏苏天下无双,他喜好!他放在心尖尖的人儿,当然得是独一无二,谁也代替不了的。
这几日,卞茗珍也算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又资质不笨,已会看眼色,晓得面前这两人绝对朴重,是以不惊不闹,顿时沉着下来。她独一做的事情,就是将董霖的手无声掰开,冷冷扫他一眼。
“万里阁是朝廷所造,杭州知府起先将其拨到四周大寺下看顾,后因来访的学者络绎不断,就在万里阁旁加建了行知学馆,不但成为本地很驰名誉的书院,也为文客们供应膳宿之便。现在,万里阁属行知学馆统领。不过,这几日门生们应当在放假。”卞茗珍道。
“好歹另有人让我相思。”赵青河要笑不笑,嘴角撇上天去,讽刺之意如滚滚江水,往董师爷那张被打肿的脸奔去,“不像你,要不是捱不过这回,就成无牵无挂孤魂野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