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苏感受心口几十双胡蝶扑扇,呼吸再快也跟不上心跳,望着他两瓣唇起合,脑中一片空缺。
他成竹在胸。
两人之间那般天然,脸不红,无难堪,反而乔生瞠目结舌,只觉这一对相处,本日必与昨日大分歧。
林总捕略加思考,公然上道,“本年的贡单征单刚下到,我跟大人筹议一下,可否把征价改一改。”
“确切,到了这会儿,就看谁更快。”赵青河完整同意,“不过,两人完整没漏嘴大店主的真名实姓,可见谨慎。”
乔生赶着马,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等二人上车。
赵青河等夏苏吃得差未几,就一同分开面摊,在无人的街巷中走着。
夏苏抽脱手来,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让脸上看不出心跳混乱,才开口道,“我在方掌柜的公事房逛了一圈,没有特别的发明,倒是碰上方掌柜和另一个男人进屋来,恰好听到两人说话。”
“mm今晚所见所闻就这些了么?”他问得非常随便。
林总捕送面上桌,汤清面白,浇头浓香,“那还用说?他在朋友面前说得好听,实在还是存了私心,不想直接出面获咎了最上头。”
哥哥mm都不是省油的灯,林总捕从速捞面。
赵青河目中沉敛,“也就是说,大店主担当了死去老迈的位子,鲁七娘子成为二把子。”
林总捕颜面熟光,嘿嘿笑过,对劲地刮蹭一下鼻子。这时,又有客来,他一声来啦,中气实足,行动更加利索了。
夏苏语气略顿,“……不晓得。”
赵青河回过甚来,“不消了。这伙人分红两组,一组直接行事,一组火线援助,方掌柜明显属于鉴定里手,他既然分歧意做无本买卖,鲁七娘子只能瞒着他行动,恐怕辩白不了真伪。”
赵青河笑道,“是,这方面我运气一贯不错。”说着,转脚往外走。
夏苏不看他,只看脚下的青石板路,“……也提到你了。姓纪的想要杀你,不过上头仿佛已经不是非要你的命不成,相称顾忌你是赵家子嗣的身份,怕你爹不善罢甘休。并且你失忆让他们松了口气,你想不起就最好,就算想起来,他们也已改做正行,笃定你找不到证据。”没提本身也在竹竿男想灭口的名单上。
“方掌柜叫那男人老纪。老纪五官长得非常阴沉,身材极像诈死的那人。脸虽分歧,没准也是易了容的。方掌柜让老纪将卞女人的事禀报大店主。老纪则问方掌柜如何忍得了,本来起码是二把子,老迈身后,竟然连鲁七娘子都爬到他上面去了,以老二自居。方掌柜对那大店主则赞美有加,说大店主信赖他更甚于鲁七娘子,凡事有商有量。”夏苏说到这儿,转头问道,“老板,面要煮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