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敬实感激道:“不愧是陈相尊,也就您能说出这类有程度的话!只是小人的媳妇儿和女儿都不便利见客,只怕怠慢了两位相尊……”
郭敬实搓着双手,一副诚恳巴交的模样,说道:“两位随便看吧,小人这宅子跟我爹他们那边当然是没法比的,但是金窝银窝不如本身的狗窝,小人本身住着还挺舒畅,如果有甚么不好的处所,陈相尊必然要指导出来,小人给它改了!”
陈天默道:“那有甚么好笑话的?安贫乐道,恰是君子所为。”
“在,在呢。”郭敬实笑呵呵说道:“小人的媳妇儿体弱多病,又怀了身孕,整天都在床上躺着呢,我那女儿几近不离身的陪着服侍,全在里屋。”
空空如也的一间屋子,别说桌椅板凳案几了,就是蒲团都没有一个,墙壁上更是毫无点墨,书画全无张挂。
只是这份听力,就远超术界九成的妙手了!
陈天默道:“恰是。”
陈天默道:“如何家里连个瓷器都没有摆放?”
三间瓦房坐北朝南为正屋,东西各有一间耳房,约莫是灶火屋和杂货屋,其阔别镇上其别人家,前面是一片被挖的沟壑纵横的粘地盘,东面耸峙着一座矮矮的窑口,西面是一片杨树林子,前面则是个无水的干枯坑塘,把那几间瓦房圈绕起来,恍若与世隔断一样。
陈天默忽问道:“郭大爷,你不是有个女儿吗?另有尊夫人,都不在家吗?”
陈天默晓得他在扯谎,也没有持续诘问下去,只把目光扫向里屋——那屋门如院门、房门一样,还是紧紧闭着,内里毫无声气传出,静得可骇!
陈天默打断他道:“言必达,行必践。我麻衣陈家的端方,说到做到,岂能食言?郭大爷不会是嫌弃我的相术不精,在途中出错丢丑了,就不让我进家看贵府的风水了吧?”
陈天佑嘲笑道:“他都不是人,设法当然也跟凡人不一样。”
郭敬实犹疑道:“小人不大懂,这阴阳风水是?”
兄弟俩一前一后迈步进屋,定睛看罢,均是一愣。
“相尊客气。”
郭敬实道:“小人也感觉不好,但是她们娘儿俩就喜好如许,好温馨,不好听动静。”
郭敬实真是“诚笃”,方才所说的话可半点都没有谦善啊,口称“家徒四壁”,端的就是家徒四壁!偌大的堂屋里,就是连一样家具都没有!
两人寻到一条巷子,能通郭敬实的院门,便绕行了畴昔,待到近前,但见院门紧闭,四下里寂静无声,仿佛并无人居住在此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