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曼还是问道:“你为甚么老是扯我头发?是太喜好了么?真要如此,我割下一缕送你收藏,如何?”
薛曼笑道:“这是夸奖我都雅吗?”
特别是陈天佑,与她含怨的目光对上,顿觉她不幸敬爱,心中竟不由自主的惭愧起来,悄悄自责道:“是啊,本身身为男人汉大丈夫,去欺负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人,本就不该,现在还筹办跟大哥联手,以二打一,那可真是太不要脸了!
薛曼立时震惊双臂,数十张“索命符”俄然从她袖子里飞出,然后雪片般朝着两兄弟落去!
陈玉璋顿足叫道:“坤一,离三,血金乌之宫是我们麻衣陈家的世仇!此女毫不成留!你们两个还愣着干甚么,快追她啊!”
这一胡思乱想,陈天默便已完整赶上,兔起鹘落间,纵越到了她的身后,她仓猝回身,但见陈天默冷冷的盯着她,问道:“精魅子,你刚才对我们兄弟使了甚么邪术?”
陈天默瞻仰了一眼,待要上树,却见薛曼轻拈纤指,忽的弹动,一粒碧绿色的丹丸破空袭来,陈天默一跃避开,那丹丸落地,刹时化作一滩脓水,草木沾着,竟立时变得焦黄干枯!
倒是陈玉璋开口了,他死死的盯着薛曼,冷冷说道:“我晓得你是何门何派的人了,你是血金乌之宫的弟子!”
陈天默喝道:“离三,脱手!”
薛曼“咯咯”娇笑道:“金木水火土,阴阳五行丹,本宫应有尽有!先赏你们两粒‘泄水丹’,再不识好歹,‘销金丹’、‘僵木丹’、‘烈火丹’、‘化土丹’,一个个都给你们用上!”
陈天佑骂道:“有种你下来!”
薛曼回身回眸,“咯咯”一笑,道:“你是到现在才晓得吗?”
薛曼见前后无路可逃,忽回身,急奔河堤下方飘去,仿佛是要投身入颍水,可陈天默飞身一跃,猿臂轻舒,第三次抓住了她的长发,喝道:“那里跑!”
薛曼嘲笑道:“你算甚么东西?本宫偏不听你的!”
薛曼又说道:“我俄然想明白了,你们说得对,陈名城大抵是真的已经与世长辞了,不然,你们麻衣陈家被灭的时候,他就该出面救济……既然他已不在人间,我把师父的话说给你们听也好,师父说,她实在并不恨陈名城,当年是她的错更多些。”
薛曼“嘁”了一声,道:“有本领你便上来。”
她俄然发嗔,陈天默和陈天佑顿时愣住。
“我受师父之托,来找你们远祖陈名城,如何也算得上是你们麻衣陈家的客人,你们便如此接待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