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飞虎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两位道长如果不承诺,老关就不起来。”
陈玉璋沉默不语。
陈天佑道:“你这不是能人所难么!我们叔侄俩凭甚么抢你的帮主之位?”
陈玉璋苦笑道:“你且说是甚么事吧。”
陈玉璋察言观色,已晓得世人的情意,当即说道:“关帮主,不必如此。你大抵是朱紫多忘事,不记得贫道和侄儿的身份了,我俩但是青帮的供奉长老,如何能做你红帮的老迈?”
陈玉璋和陈天佑都仓猝起家去扶他,他却不起来,神采凝重道:“两位道长休要扶我,老关有要紧的事情须恰当众申明。”
陈天佑听的焦心,忍不住问道:“红帮这些事情,我和叔父都是清楚的,关帮主到底要说甚么事情?”
陈玉璋道:“说事便说事,不必行此大礼。”
说罢,关飞虎照着地板,“咚咚咚”连磕了几个响头,陈家叔侄俩苦劝不住。
关飞虎肃容说道:“男人汉大丈夫,恩仇清楚!两位道长的拯救之恩,老关没齿难忘!之前一向在忙活那些琐事,不得空端庄拜谢两位,现在闲了下来,再不叩首,还是小我吗?两位道长也受得!”
这期间,他与陈玉璋、陈天佑、莺红也都熟稔了起来,就教了陈家叔侄俩的道号,也晓得了莺红的来源。
他这话一说出口,世人都吃惊不小!
关飞虎又叫道:“白狐,你说句话!”
陈天佑却问道:“甚么意义?”
叫人略作打扫,又搬来了几把可用的椅子,关飞虎请陈玉璋、陈天佑坐在上头,然后纳首便拜。
待这些烦琐的庶务措置完,又填饱了肚子今后,陈玉璋、陈天佑、莺红、关飞虎、白狐以及关飞虎的几个亲信兄弟,都聚在白莲道场的大雄宝殿里。
山上另有一座寺庙,名为“白莲道场”,修建于唐朝,范围不小,早已荒废,没了住庙的和尚,却还存留着一座天王殿、一座大雄宝殿、一座藏经阁、一座功德堂,与盗窟遗址连为一体。
关飞虎刚强道:“老关没有开打趣!并且老关刚才也说了,如果两位道长不承诺,我就不起来!”
关飞虎道:“老关啰嗦了啊,现在说正题——这自古以来,不管甚么位置,都是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老关是个庸者,论智谋,比不上劫后道长!论修为,更是远不如不死道长!实在是没有脸面再待在帮主的位置上!请两位道长代替了老关,做这一万红帮兄弟的老迈!”
关飞虎道:“不是你们抢,是我老关主动退位让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