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炎摆摆手道:“就是亲兄弟,也得明算账!我没有你那么豪阔,还是事前说清楚为好,免得过后说我赖你们的医药费。”
如此修炼一夜,也充足养精蓄锐。
午后的阳光从槐树叶间洒下,淡淡的落在那少女的如瀑长发和如玉脸颊上,又照着她那双芊芊素手和乌黑裙衫上,如同披了一层圣光!
苗炎把膝盖抱住,懒洋洋道:“常言说得好啊:金窝银窝,不如我的狗窝。你们在汴城的财产虽大,宅院虽好,可毕竟不是我的。我这石屋固然粗陋,却也是我破钞精力苦心孤诣制作起来的,住着舒坦。”
终是陈玉璋先缓过神来,道:“女人问的是哪个陈家村?”
她这一发嗔,陈天默只觉骨头都酥了几分,竟不忍拂了她的意,当即答道:“这里就是陈家村。”
忽听陈玉璋说道:“此次,搬山道人一派入侵陈林,结健结实的给我们提了个醒,天下间卑鄙无耻的人太多了,挖人祖坟这类事,他们是真能做得出来!若非有火娃住在村庄里,结果然是不堪假想!以是坤一,为保险起见,在重修陈家村之前,你须得安排些妙手在陈家村里守着,以防再有近似的事情产生啊。”
待到午后,叔侄三人才向苗炎告别,骑马回汴。
苗炎不觉得然道:“叫他那医脉的兄弟来陈家村不就成了?”
陈天佑愣头愣脑的道:“对啊,你是谁啊,探听陈家村干甚么?”
苗炎道:“又不是我上赶着要去治病的。再说了,治不治得好,还不必然,便叫我巴巴的跑去汴城么?”
陈天默:“……”
陈天默一愣:“大表哥不随我们去汴城了吗?”
陈玉璋自从遭受家属大难以后,削发十五年,早已修成果断的向道之心,在女色之上极能把持得住,可眼下,看着那少女,他竟也不免失态。
陈天默哭笑不得道:“放心吧大表哥,青冢生是个医痴,听闻人间另有你这类怪症,只怕镇静还来不及,你肯让他帮你诊治,他必定千恩万谢,如何能够问你要甚么医药费?就算真要,那也是我帮你出。”
陈家叔侄三人的目光都和她的如水眼波对上了,顷刻间,都似被电击到一样!
陈天默幽幽说道:“实在,四悍贼墓派已经折损的差未几了,所谓黄帮,近乎全军淹没,还剩一个首恶首恶,萧道真!此人也是十五年前,伴同大仇家夜袭陈家村的暴徒之一,我《恩仇簿》上必杀的工具,此前没找他算账,是机会不到,却没想到,他丧芥蒂狂至此!回到汴城以后,我就叫曾小怪去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