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默点头道：“不消，夜已经很深了，你还是睡吧，免得又说就寝不敷，影响你的仙颜。”
陈天默道：“他第一次派人杀我，就拨了林环步、田清亭如许的妙手，外加十八名帮内枪手，里应外合，停止偷袭，可成果如何？除了楼下放风的，其他的枪手一个都没有归去，而林环步负伤，田清亭下落不明，换做你是臧啸林，你还会再派人来吗？”
是祸害，就毫不成留！
陈天默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白小玉，忽而笑道：“好，听人劝吃饱饭，就依两位的，我不杀他，只给他个经验，叫他长长记性，别觉得小人物便可欺。岂不闻：‘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本日是也’！真触怒了我，我必定做出一件叫天下人都耸动的大事！”
田清亭笑道：“豪杰请随小人前来。”
田清亭嗫嚅道：“豪杰，这位女人说的实在不错，查尔斯不是个知名之辈，他家里很阔，是老牌贵族，他在上海滩也大大驰名，乃至连法租界公董局的皮总董，也是他的朋友。你真如果杀了他，结果不堪假想！到时候只怕，只怕连袁大总统都会过问这件事情……”
田清亭内心吃惊，又好生恋慕，啧啧叹道：“臧老板但是对查尔斯夫人垂涎好久了！但查尔斯夫人连个好神采都没有给过他，要不是碍着查尔斯的身份职位，臧老板早就来硬的了……没想到豪杰您年纪悄悄，竟然御女无数，真不愧是吾辈表率！”
陈天默跟着他绕到第宅侧火线的一处院墙下头，但见他双腿微曲，继而便如一缕烟似的，飘但是起，身影在墙头上略一闲逛，早落入了院子里，全部过程，无声无息，真如鬼怪普通！
就连陈天默都悄悄佩服：“此人的功力极其寒微，‘腾挪术’却修炼的如此入迷入化，真是天赋异禀！我如果不是家学渊源，守着无上秘笈，又苦修十数年，决计不能与他相提并论，凡人打小修炼，就算练到死，也一定能达到他这类境地啊！”
怀履光又如何？
只要把事情做得充足周到，便能既除恶，又报仇，且不落把柄。
田清亭已经看得流口水了，抬高了声音说道：“这查尔斯夫人，真是美人！就是味儿有点冲的上头……”
陈天默道：“翻墙出院，你是妙手，用不着我再教了吧？”
陈天默也不晓得这女子与查尔斯是甚么干系，倒不敢冒然行事了……
田清亭顿觉愈发佩服。
陈天默嘲笑着反问道：“你的意义是，只许这个法租界的法国大人物对我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