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忍魁看向陈玉璋,道:“长老意下如何?”
张忍魁大怒,喝道:“尔等都把老夫的话当作耳旁风么?还是都哑巴了?或者是没有用饭?!老夫再问一遍,都听明白了吗?!”
陈天佑看得逼真,也听得逼真,神采大变道:“是我的仇家来了!”
陈天默笑道:“方才的比试,实在是老太爷赢了,论真副本领,长辈还差得远,实在不敌!倘若不是老太爷故意相让,长辈哪能占得了半分便宜?即便是最后赢了,也博得莫名其妙,不值一哂,也无需再提。老太爷如果得空,可来汴城,长辈必尽地主之谊。长辈如果得闲,也会去镜湖拜见老太爷,讨杯茶喝。”
陈天佑急道:“叔父,你还留在青帮——”
张忍魁这才对劲,陈天默也拱手说道:“老太爷真是客气,天默何德何能,敢受此无上报酬?真是折煞了长辈。”
陈天佑俄然崩了一句:“铁汉柔情,我也是。”
张忍魁又说道:“劫后长老也能够先伴同天默小友回汴,一家团聚,乐享嫡亲以后,再回总舵不迟。”
陈天佑猜疑的看向陈玉璋,道:“不会真让叔父说中了,大哥和张老头言归于好了吧?”
但不平是不平,慑于张忍魁的声望,便有不平之气,也得咽下去。
“此乃应有之义,小友不必多言。”张忍魁一锤定音,让陈天默一个外人的职位超出于青帮世人之上,可谓是做了个“无冕之王”。
“闻声了。”场上响起了稀稀拉拉的回应。
未几时,古玩装载完整,陈天默、陈玉璋、陈天佑、莺红、田清亭五人告别张忍魁等众,打道回汴城。
陈天佑嘀咕了一句:“那不然呢?”
但目睹本身叔父和大哥都像是另有筹算的模样,他也只好先闭嘴。
关飞虎大怒道:“杀不尽的青头地痞,你当谁情愿与你们和好?!”
“行了,都打住吧。”陈玉璋无法道:“你们啊,都只盯着私家恩仇看,却不晓得局势。更何况,本来也没有甚么私家恩仇。”
关飞虎不舍别离,引着“白马义从”一起护送说话,直送出五十余里,才挥泪立足。
大局已定,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张忍魁去“保养天年”,主事的变成关飞虎,“智囊”成了陈玉璋,他这个“狗头”,天然也要去做冷板凳了,再也没有甚么话语权了。
田清亭笑道:“关副帮主铁塔似的男人,却没想到这么情深义重,又不是今后不相见了,怎的就哭了起来?”
“是!”
就连陈天佑和关飞虎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均不免想道:“到底在弄甚么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