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陈天默的架式始终都是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仿佛对别的人别的事情一概疏忽,直到这个时候,他猛地昂首,就像是刚闻声乌横山说话似的,愣怔着问道:“方才,是乌总镖头跟我说了甚么话吗?”
陈天默道:“这就都到齐了?”
就在这个时候,馆子的前门帘俄然被翻开,一个脏兮兮的叫花子怯生生的站在了门口,浑身褴褛,衣不蔽体,头发长的已经遮住了脸面,叫人看不清楚他长甚么模样,髯毛也是毛茸茸的一大把,可谓是肮脏至极!
“对对对!”车夫跟着说道:“说的我都流口水了!陈老板,不尝尝就白来了!”
陈天默缓缓起家,环顾四周,但见本身身后是墙,右边坐着车夫,左边站着伴计,劈面一桌是乌横山和艾春云,斜对角是柜台,掌柜的就杵在那边,前门有叫花子,后门有厨子,端的是热热烈闹,济济一堂。
陈天默看了看他们三个,忽而面露苦笑,感喟道:“可惜了了!我甚么都吃,就是不吃血,此次可算是亏大了!”
陈天默笑道:“没传闻过最好,也别探听,这个门派可不好惹,缠上了,几辈子恶梦!”
跟着掌柜的说话,世人都望了过来。
伴计又去上菜了,此次上的是乌横山和艾春云的,端了一桌子菜,吃的乌横山和艾春云赞不断口。
“哎,哎!多谢各位爷了,好人呐,都是好人,必然会有好报的,生儿子都能中状元,生女儿都做诰命夫人……”那叫花子一边说着好话,一边颤巍巍的进到馆子里,在伴计的指导下,伸直在前门旁。
“滚滚滚!”
陈天默自失的笑了起来,然后冲着车夫问道:“哎,车夫兄弟,待会儿另有人来吗?”
车夫的神采微变,点头道:“您到底在说些甚么啊,我还是听不明白。”
“是是是,乌老爷子经验的是。”店伴计嘲笑着说道:“实在小的也不是个狠心人,只是这叫花子太脏了,浑身臭烘烘的,小的就怕他倒了诸位爷用饭的胃口!”
那伴计也劝道:“是啊这位爷,‘杂炖’内里,就属鸭血最好吃了!常言道:‘好吃不过下三路,最美要数禽兽血!’咱这鸭血,滑嫩爽口,鲜美绝伦!多吃几顿,养颜驻容,滋阴补阳!”
车夫强笑道:“陈老板说的这些话,我如何越听越含混?”
伴计那里会买账,跳脚骂道:“你如果想死,就他娘的滚远点去死,别死在我们店门前,给我们添倒霉!”
陈天默笑着指了指盆子,道:“喏,就剩鸭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