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面面相觑,他们还没有从落空主母的哀痛中缓过来,现在岂肯拜这位新主母?
“你——好啊,真好,顶撞的真好!”梅珞华暴跳如雷道:“你跟你那死了的娘一样,都该杀!老子传闻你还觊觎小玉的美色,企图介入老夫的女人,真是该杀!该杀!双清,你替老子宰了他!”
梅珞华喝道:“都聋了么?!听不到老夫的话么?!”
独孤月道:“那不是号令,是扣问,你做了大错特错的事情,关乎赤帝宫上高低下,里里外外统统人的安危存亡,莫非还不准我们来问一声么?”
独孤月眼圈一红,泪水夺眶而出,嘴里恨声说道:“你还是问问我们这位可敬可亲的爹,看他敢不敢说!”
梅双清闻言,神采顿变:“大嫂,你这话是甚么意义?娘亲她如何了?”
梅珞华幽幽问道:“如何,连你也要违逆老夫么?”
独孤月嘲笑道:“敢问毒王,我犯了甚么错,要被赶出去?”
但见她悄悄一笑,说道:“珞华,瞧这步地,他们是筹算对你停止逼宫啊。”
梅方氏脾气暖和,脾气柔让,对待下人们驯良可亲,极其宽大,而梅珞华的脾气不好,脾气暴躁,动辄就会因为小太小错而叱骂毒打下人们,平素里全赖梅方氏从中安慰,很多下人的性命才得以保全,是以梅方氏深得宫中下人们的恋慕,现在传闻她被打死了,都难以置信,也都悲从中来。
梅双影也跟着问道:“是啊爹,阿月她到底犯了甚么错,乃至于您要我休了她?”
“哈哈哈~~~”梅珞华收回一阵狂笑,道:“照你的意义,不听你的话,我梅家就要败了?!”
独孤月反问道:“二弟,你莫非就没有发明,我们的娘亲不见了吗?你也不问问,她白叟家是死是活?”
梅双清煞白着脸,喃喃问道:“为甚么啊,爹,你为甚么把娘打死?”
梅珞华冷冷说道:“她顶撞老夫,谩骂老夫,屈辱祖宗,还敢在老夫面前脱手动脚,的确是死不足辜!她的尸身还在屋内里,老迈、大二,你们去把她弄出来,找个棺椁埋了吧,记着,不准她入梅家的祖坟!”
梅珞华怒道:“你是聋了么?莫非你就没有闻声她方才冲老夫的号令么?!”
一众下人闻言,尽皆悚然变色。
场中的一干下人们,也都立时哗然起来!
独孤月亢声说道:“你这是乱命,我们不听!”
话音落时,梅珞华已飞身而起,狰狞着脸,箕张着双手,先扑向了梅双影!
她对梅珞华不再以“爹爹”相称,而是直呼“毒王”,可见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