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忠喜把手缩进袖子里,让吴朝阳来摸,嘴里说道:“咱出的但是金价。”
自打前次被知己社的“老头子”设想,陈天默现在对主动上门卖古玩,还点名要本身出面的人分外警戒。
“是我莽撞了。”吴朝阳又把手缩了归去,细心看了看卷轴里的书画,认出是佛经内容,便问道:“这是经卷?”
现在,他是刚吃罢心月筹办的早餐,正要去后街大宅,找教课的齐玉燕,奉告她这件事,让她回帅府以后再转告石海卿呢,刚巧吴朝阳就来了。
卷前另有金银泥绘制的丹青,画风萧洒超脱,神韵非常,模糊出自画圣吴道子之首,虽大抵率是仿作,但也足见艺术成就不凡!
一瞥见陈天默,郑忠喜便作了个揖,嘴甜的像是抹了蜜。
陈天默听完吴朝阳的诉说,心中一动,问道:“这个郑忠喜,吴掌柜熟谙吗?”
郑忠喜摇了点头,说道:“那如何能够呢?得一字令媛!”
“希世珍宝当然得是天价。”郑忠喜说道:“并且,如果不是天价,咱也不会来天心阁。现现在,谁不晓得陈天默陈老板的眼最毒,价最真,脱手最风雅?吴掌柜放心,咱毫不敢拿假货来乱来天心阁。您如果吃不准,就请叫陈老板过来瞧瞧。”
再看经卷里的笔迹,均为楷书,且是用银泥誊写而成,持重庄严,澎湃大气,书法代价极高!
陈天默凝睇他偶然,见他固然满脸奸商滑头,却无险恶暴虐之色,是再常见不过的买卖人之相,便又消解了些狐疑,说道:“郑老板好啊,听吴掌柜说,您手里有一样瓷青纸金银书经卷,可谓希世珍宝!乞请瞻仰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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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板客气,这类宝贝,就是为您筹办的。”郑忠喜赶紧又把那《摩诃般若波罗蜜大明咒经》拿了出来。
汴城,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
郑忠喜如此煞有介事,倒让吴朝阳更加感觉好笑,正想再打趣他几句,可目光在那翻开的卷轴上稍一逗留,便也愣住了。
内涵如此精彩,表面也是不俗,卷轴的包首用的是金色以及淡青色的云纹绫,内面是金色樗蒲纹印花绢,纹饰清楚如新!
本来,郑忠喜在袖子里伸了两根指头,比了个“八”,吴朝阳问“一字百炼”,意义是以“百”做计数单位,出八百两黄金,折合二万四千块现大洋,而郑忠喜点头说“一字令媛”,便是要以“千”做计数单位,卖八千两黄金,折合二十四万块现大洋!
郑忠喜道:“对啊!这但是瓷青纸蘸着金、银泥,连写带画,精制而成的!瞧瞧,这些笔迹,妙笔生花,这些注图,栩栩如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