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急,不急。”
“我娘不是在家吗?她管的挺好,我又何必归去讨人嫌?再说了,我可向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痛快过!走吧,路上谨慎!”
曾天养手持火把,在面馆里找了半天,除了瞥见些做面、煮汤、剁肉、调料用的食材和家伙什以外,便是桌椅板凳、铲子铁锨、火钳钢钎等器具,哪有甚么金银财宝?
思来想去,他几近放弃,但沮丧之下,泄愤时的一挥手,重重拍在粮仓下方壁上,收回“咄”的一声响,倒把他给愣住了——声音不对!
曾天养一拍马屁股,喊了声“驾”,连人带马疾走而去。
庙祝吃惊不小,道:“你带了几个帮手?”
庙祝道:“我之前不晓得您有这么大的本领,一小我就能杀死雷鸣远和余秀莲佳耦俩!他们的谍报只卖了一千大洋给您,可您转脸就转了十万块,这中间,一百倍的利润啊!”
但见一个身着主子装束的老夫驾着一辆马车敏捷驶近,马车背面,还跟着一匹高大的骏马。
“是,小主。”
本来这瓷瓶驰名头,唤作“三昧火瓶”,恰是曾天养发挥山术火法时所用的道具,内里藏着烈性易燃之物,遇金则熔!
曾天养的眼睛眯缝了起来,幽幽问道:“你到底想说甚么?”
曾天养明白了,麦子只要浅浅的一层,上面别有洞天,摸到的底不是粮仓的底,而是一层隔板,隔板上必定另有构造。
粮仓里如果装满了粮食,原不该收回如许的动静!
“哦~~白狐啊,这但是本地人,再熟谙不过了,如何会不晓得呢?”庙祝举着灯看完卷宗,说道:“白狼之子嘛。他爹起事背叛袁大总统,动乱数省,被灭掉了,他携一批金银珠宝和军器东西下落不明,官府赏格二十万大洋要他项上人头,如果能活捉到手,赏金五十万!”
曾天养从马背上的褡裢里摸出一叠卷宗,抽出一张,递给庙祝,说道:“现在,我要晓得他的下落。”
可翻开以后,拿火把一照,曾天养又愣住了,内里满满铛铛装的都是麦子!
“还没有。不是,你的废话如何这么多?!”曾天养一把将那张卷宗拍进庙祝的怀里,说道:“你不急着睡觉了?从速看看,知不晓得此人的下落!”
“打死了啊。”曾天养眉头一皱,道:“方才不是说了,已经处理了嘛。”
曾天养道:“你要筹议甚么?”
“不急,不急。”庙祝不接那卷宗,而是问道:“雷鸣远和余秀莲呢?”
镇上有座小小的火神庙,一间范围,还破败不堪,曾天养策马驰驱到庙门前,丢了缰绳,一跃而下,也不拴马,抬手便拍门,嘴里喊道:“开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