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忍魁神采阴沉道:“夜里我展转反侧,又是一夜没有睡好,并且连连做恶梦,真是叫人烦躁!你是卜术妙手,求个卦,向老天爷问一问他们的休咎。”
岛上的张第宅里,张忍魁正在白纸扇魏嘉上的伴随下,于后花圃漫步。
元蒙白、夏侯非、吕金波等人也全都煞白了脸,面面相觑,震惊不已。
两人有说有笑的进了第宅,连袂登堂,分宾主落座,早有丫环上茶上点心上热毛巾服侍,“狗头”魏嘉上、“剑圣”元蒙白、“酒徒”夏侯非、“不倒罗汉”吕金波等有身份的弟子都站在堂内相陪,堂下还列着十几个总舵的“小红棍”。
袁二公子收起折扇,冲着张忍魁抱拳作揖,行了个不大不小的礼。
张忍魁道:“他们现在如何?”
……
“回师父的话,没有。”魏嘉上谨慎翼翼的说道:“弟子发往本帮设于汴城堂口的电报,也没有回电。”
张忍魁赶紧上前,握住了袁二公子的手,亲热的说道:“好兄弟,真是好久不见了,愚兄驰念你啊。快请!”
袁二公子叹了口气,道:“师兄派去汴城的门人弟子,除了阿谁姓僧的以外,其他的全都死了。”
“贤弟,真没想到你会登岛啊。你但凡是早来一天,就能见到别的两个师弟啦。”张忍魁笑呵呵说道:“愚兄代师收徒,又为本帮添了两名供奉长老,这两人但是昔年玄门术界第一大世家麻衣陈家的传人!本领之强,仅次于愚兄啊!”
“梦寐曲江矶,矶头隐墅扉。我这师兄,可真是会挑处所啊。”袁二公子伸了个懒腰,吟诵了一句诗,探出头来,张望四周。
“袁师弟?”张忍魁又惊又喜,道:“这不节不日,不晌不夜的,他如何来了?稀客,高朋!狗头,快去调集帮众,做好驱逐的筹办!”
而过未几时,一匹快马驮着一人也飞奔到了船埠上,大声喊道:“来艘渡船!我要上岛!”倒是僧王。
他眉头微蹙,很有些郁郁寡欢的模样,嘴里说道:“狗头,徐智囊和阿僧他们还没有动静返来吗?”
“他本来就是我帮大敌!现在又杀了我那么多门人和帮众,你身为本帮长老,我的兄弟,竟然来劝和?你如何想的?!”
就在此时,忽有帮中弟子来报:“老太爷,老头子驾到,已经到了门外。”
张忍魁神采剧变,霍的站起,浑身颤抖,惊怒交集道:“徐智囊、阿水、阿枪,另有吴静忠,全都死了?!”
美人翻开车厢门帘,冲内里轻唤了一声。
唯有魏嘉上,还显得平静些,毕竟,他早卜了一卦,预知了大凶的成果,但究竟上,他也没想到,能凶到这类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