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茗垂着头,项权看不到她的神采,但是他看到她拿着红色纱布在膝盖上随便地绕了两圈,行动非常陌生。
她低下头去:“我怕血迹沾到你的车上。”
季茗是被一个猛力摔进后车座的,这一摔牵动膝盖上的伤口,她疼得直皱眉。
“季茗,上车。”凌衍没有看向她,却对着她冷冰冰地号令道。
短短一句话却在凌衍的内心凿开了一个深深的洞……
项权返来时,季茗已经涂抹完了药水,进入了包扎阶段。所幸膝盖上的伤口并不是很严峻,仅是简朴的磕伤。
真是好笑。
银灰色的宾利旁,微小的灯光勾画着女人清丽的身影,她垂着头,精美斑斓的眉眼笼在一片虚幻中,标致的长发被挽起,暴露了白净的脖颈,有冷风吹起她挽着的发丝,几根秀发奸刁地散落在她的后颈,平增了几分慵懒的风情。
“不消了,我本身快包扎好了。”季茗抬眸见是项权,扯唇笑了笑,直接用纱布在膝盖上打了一个结,宣布大功胜利。
无法,她只能一瘸一拐地挪畴昔哈腰捡起这袋药。
季茗咬唇,内心腾起一丝涩然,她盯着地上的那袋药,夜风吹着袋子簌簌作响。
她单手扶着冷冰冰的车窗,另一只手从袋子里拿出酒精,倒出一些酒精淋洗在伤口上,锋利的刺痛从膝盖伸展至四肢百骸,她咬紧牙关,倒吸了好几口寒气。
“这包扎伎俩有些草率。”项权看了一眼她膝盖上随便的包扎,叹了口气道,“还是让我再帮你重新包扎一下吧,如果包扎不到位,轻易引发伤口传染……”
“砰!”车门被他甩得震天响。
车窗缓缓降下,暴露凌衍不悦的侧颜。
猩红的血迹感化了凌衍的眸子,他幽深的眸底翻滚着暗涌。
项权的目光中,女子孤零零地蹲在车门边,身影被暗淡的灯光投射在地上,整小我被清冷囊括着。
季茗吓了一跳,她抬眸,凌衍毫无温度的眸子绞杀着她。
“项权!”冷酷的声音从车内传出来,带着较着怒意,“你还想抢大夫的饭碗不成?交代你的事情办完了?”
季茗看了凌衍一眼,她瞥见了他眉眼间的寒气,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凌先生,我家和你们不顺道,不费事你们了,我能够本身坐出租车归去。”
凌衍面庞阴沉,车门开合间,一具颀长的身材从车内倾身而出,强有力的健臂一把拽过她的手腕,底子不顾她膝盖上的伤,将她狠狠地推到了后车座上。
他哼笑了声,号令道:“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