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县,甄家大宅。
啪。
张普见了甄逸严峻的模样,就笑:“吕晨小儿,若能攻破县城,普把脑袋送给他当夜壶。”
甄逸心头一跳,也顾不得安抚老妻了,拿着信就急仓促出了家门去找县丞张普筹议去了,说甚么也不能跟吕晨有打仗,不然到了袁绍那边就说不清了。路过前院的时候,甄逸一顿脚,又让多加了十车财贿。
霹雷隆——
甄逸现在倒是有磨难言,为了家属名声,为了袁绍的脸面,他现在已经快倾家荡产了,那里还敢把甄宓要返来?何况,吕晨送给甄逸的信,他还死死留在胸口贴身装着呢。吕晨那小混蛋竟然威胁他,他不敢将甄宓逐削发门,又不敢不承认吕晨和甄宓的新婚约,更不敢获咎袁绍。现在的甄逸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恰好老妻还来跟他玩儿颜-射,实在闹不住哇。
田丰撇撇嘴,他刚才压根就没重视到袁绍打小兵的事情,道:“丰是说主公切勿对吕晨的来信起火,这较着是吕晨小儿的激将法,他说话轻浮陋劣,更多挑衅之语。明显,他是想扰乱主公摆设,为公孙瓒争夺主动,我们切不成被骗。”
孔殷火燎地要从族库中搬东西送去给袁绍,就是因为甄逸担忧袁绍对甄家态度窜改。
跟县丞张普商讨一番以后,甄逸还是不太放心。张普浑然没把吕晨放在眼里,固然当初他追击吕晨的时候吃了大亏,但他感觉吕晨的马队攻不破县丞,只需恪守,等候援兵就是。因而,甄逸有从速派人去河间郡乞援兵。
东方的天空方才呈现一抹鱼肚白。
甄逸细心看了看张普的脑袋,越看越像夜壶,贰内心就更没底了。
甄逸好不轻易让丫环们拖住了老妻,接过一张布巾擦脸,心道,报应,都是报应啊,当年是我弄得她脸上黏糊糊一片,现在都还返来了……
甄逸的老妻骂骂咧咧哀怨至极,不过就是要甄逸去把甄宓赎返来,传闻吕布三头六臂绿头红眼,是上天上天的大魔煞,他的儿子想必也跟他一样,不能让宓儿被怪物折磨,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救回宓儿如此。毕竟,甄逸是甄家家主,她却不是,她只是一个母亲,甄宓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做娘的最是见不到后代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