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儿……”甄逸呆坐很久,终究开口,喟然一叹,“小君候当世枭雄,是为父不自量力。”
“不平气?”甄宓轻视地笑了,“夫君说的,且不说你那老练到低劣的战略可否见效,就算高干真的拿下雁门,而他不负你们所望,杀掉了袁谭。你觉得你就得逞了?可悲!那只是你不利的开端。袁熙借刀杀兄,岂能让你这知恋人活着?就算他胸怀宽广,不杀你,袁绍焉能容你?就算这二人都不动你。你觉得那些尽忠袁谭的武将谋臣,会饶了你?”
甄宓微微一笑,心道,这些动静可不是来自袁绍那边,而是来自你的身边。恐怕你连做梦都没有想到,就在当初夫君来甄家以后,便已经将你身边管家变成了他的眼线,不然,你道夫君真敢信赖连女儿都想杀的你么?事到现在,你连这一层都想不到,竟然还妄图与夫君为敌?
“我,我,我……我定然断了跟袁熙的联络。”甄俨已经吓得半死。
而后,甄宓又转向了甄俨,道:“兄长比拟于父亲,智略更加低等,手腕也更加粗陋,用夫君的话说叫做欺侮了他的智商。父亲起码还惦记取雁门这地盘和兵马赋税,存了巧取豪夺的心机,而你,完整就是因本身一己私仇而蒙蔽了双眼,胡乱做下这很多事。别的且不说,单说你叫袁熙奥妙调拨袁谭来雁门道贺,而后又鼓励袁熙让高干自晋阳出兵,貌似一石二鸟,实际上倒是惹火烧身,短视至极。用夫君的话来讲,叫做‘作死’!”
反观甄母倒喜笑容开,冲动得念叨起三清道尊来了。
“另有一封信,那是夫君回转雁门后你写给袁公的。你在心中称宓儿深受夫君宠嬖。执意要娶为正妻,而当时刺杀失利不说,雁门仰仗火炮和马队,又在雁门打下一片不小的地盘来,屠各族归附,南匈奴与雁门联盟,你便动了别样心机。”甄宓持续说道,“除此以外,父亲深知兄长恨夫君,让人挑逗了袁熙联络兄长同谋雁门。并且还费钱打通了步度根的智囊。一个数典忘祖的汉人老学究,让他鼓励步度根结合黑山军偷袭雁门,以是,这才有了宓儿婚礼之日的这般景象。我没说错吧?父亲!我甄家是商贾世家。你一贯运营得不错。此次是筹办拿下雁门和多次与袁公为敌的吕氏个人。为袁公尽忠啊!不得不说,你很会做买卖。”
甄逸已经说不出话来。
甄宓的目标很较着,不是打压甄家,而是为了保全甄家。
父子二人只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