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含笑着推开书房的房门,洛幽也便未几担搁了。
难怪他这么多年来,号令秦风去查嫦虞死因的本相,却始终查不出。
“听管家说,王妃买了很多棉花和纱布,另有华绸,找了府上几近统统的丫环们帮手缝制甚么东西。”
洛幽到了嘴边的话,倒是在望向洛明决那不怒而威的目光后,又被生生咽下了。
“那又如何?咳咳咳!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朕已经给了她面子,若非顾忌到你的表情,朕早就下明旨定她的罪了!”
“儿臣一早便推测了。”
可恰好是老天不公,在他与嫦虞最为恩爱的时候,令嫦虞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那你可知,本日早朝,有多少朝臣,联名上奏,参你借做买卖之名……结当营私啊?”
“你若不想云汐言也同东嫦虞一样,最好还是好好管管她吧!不然,为了我大祁的将来……”
洛明决一边说着,一边一只手不竭敲打着桌案,那张尽是沟壑的脸也被憋得绯红。
从父皇方才的反应能够看出,嫦虞必然还在这世上,只不过,为了皇位宝座终究传承到他的手里,父皇才伙同秦风,一起棍骗她,终究将嫦虞带走了。
只要她欢畅,做甚么都好。
难怪……
“不必,只要她高兴就好,毕竟我们府上的积储也实在少得不幸。”
畴前阿言方才售卖扣耳勺时,他虽感觉希奇,但是却也还是持以反对态度的。
“以是嫦虞的死,果然与父皇有关?”
“但是因为而儿臣的王妃?”
“父皇!”
“父皇是说……嫦虞……”
那一番出色的参奏,他便没能赶上。
一起自皇宫乘马车重新回到王府,洛幽始终思虑着方才同皇上的对话。
“父皇,儿臣畴前这数十余年来,几近每日过得都谨慎翼翼如履薄冰。畴前嫦虞活着的时候,也曾劝过儿臣,若真的与世无争,我二人便寻一僻静安宁处,厮守平生。可惜……到头来,儿臣终是没能同她一起,完成她的心愿。现在,儿臣有了阿言,虽不求自在清净,但起码,儿臣现在只想珍惜面前人。只要她高兴欢愉,儿臣便也没甚么所求了。”
细心回想了下外婆家缝纫机的模样,云汐言先是吃力的打了一张桌子出来,然后又去细细研讨起了缝纫机针线的安设。
说这话时,洛幽面上的神情还是是那般如沐东风。
“王爷,皇上这么急着传召,该不会真的是因为王妃的事吧?”
“嗯……先不急,我先归去好好研讨研讨。”
“她做买卖,但是有你的授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