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便又道:“我只不过是想借助一点鲁国的权势,让朝臣服从与我,有甚么错?莫非让那些故乡伙们另立一个所谓的‘明君’,持续鸡蛋碰石头,被鲁国人踏平都城就是对了?”

克日,岭南与江东各地皆有义兵起事,占据城池要塞,以清君侧为名屯兵积粮,气候渐成。

卢渊也感觉和缓,没当即躲开,又将被子拢紧些许。

他这才想起,天子驾崩那日,他一时对劲失色,曾背后里痛骂温白陆常日气势放肆,目中无人,并以宦官谓之。现在看来,竟是被他安插在东宫的眼线告了密!

但方才被徐中弄了几次,可说是花腔百出,远超出他二十几年来所知所感。

太子烦躁地踱了几步,俄然道:“不可,不能再等了,本宫须得马上即位,以免夜长梦多。”

卢渊目光一冷,狠攥了攥拳。

太子说罢,将那封战报拍在案前,挥袖而去。温白陆僵立很久,力量一卸,终究跌坐进椅子里。

温白陆脑海里尽回旋着太子方才说的话,一时心境沉闷,也懒得亲身查证,抬了抬手,便叫总管寺人下去。

“九千岁神采不好,是否公事繁忙,过分劳累了?”

卢渊遁藏不得,干脆伸出根手指,把徐中的脑袋拨转个方向。徐中吭哧两声,也没醒转,两腿骑着被子,冲墙持续睡去,一夜无梦。

温白陆哼笑道:“这类被热诚的机遇,不要也罢。”

温白陆浑身一震,竟说不出话来辩驳。

他想起温白陆涂脂抹粉的妖怪模样,犹觉丑恶,嫌恶地撇了撇嘴。

“也只能如此。”太子叹了口气,有些愤恨道,“新皇即位却无传国玉玺,不免遭人嘲笑。也罢,事急从权,顾不得这很多了,后天就是黄道谷旦,不如……”

总管寺人伏在地上答道:“今早锁他去草场喂马,看神采就有些不对,说话也颠三倒四的。奴婢狐疑有诈,用心喊他去薅马尾,不想他真去了,当场被踢折了腿。依奴婢看,多数是真疯了。”

温白陆点头道:“不错,只要没人能获得,传国玉玺也就没有效处了。事成以后,只需栽在卢渊身上,说是他勾搭宋妃偷去的,下落不明,来个死无对证。”

殿中只剩他一人,温馨非常。

徐中喘匀了气,转头看躺在中间的卢渊。见他也已回过神来,脸上潮红带汗,目光投在帐顶上,不知在想着甚么,倒看不出气恼。

太子像不熟谙他似的,睁大双眼打量几次,忽而也笑了笑,调侃道:“你又比我好到哪去?要不是你玩弄权谋,祸乱朝纲,局势何至于此?你现在同本宫讲忠君爱国?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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