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渊只顾朝前走,不吭声。

“能拆穿韩铮的毒计,帮贵寨坐上大孟山第一把交椅的手札。”冯客舟安闲而立,暖和的双眸中却敛着一丝锋芒。

此时现在,卢渊没心机多想这些朝廷逸闻。东宫的人俄然来到大孟山,又恰好拜访飞虎寨,难不成本身的行迹已然透露?卢渊不敢断言,当即叫上徐中,一同避在后堂。

韩铮还待再进,却被一只手扣住了枪杆,行动不由一滞,看向拦在两人间的卢渊。

“准期送回,告别了。”韩铮朝他和孙二威一抱拳,命人抬起地上的尸身,回身便率众分开了。

韩铮皱了皱眉,走畴昔验明正身。他半蹲下来,将白布翻开一角,只朝里望了一眼,就不忍再看,神采更加乌青。其他人站得远,虽没有亲眼瞧见,但看韩铮神情窜改,就晓得死状多么可怖。

卢渊只觉嘴角生疼,皱眉欲躲,徐中却已反应过来,坏笑着在他腰间收紧双臂,含住他都雅的嘴唇,好生咀嚼了一口,末端还心疼地在他红肿的嘴角上舔了几舔。

韩铮道:“即便不是他杀的,也是他号令别人杀的。即便不是他号令的,他也有治下不严的错误,总之脱不掉干系。”

韩铮刚要说话,徐中就又道:“要不还是这么着,我看奉天寨诸位豪杰也都累了,明天就先归去歇息。凶手弄出这么档子事儿,如果看我们两家没打起来,必定另有后招,等他狐狸尾巴一暴露来,咱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卢渊神采顿时变了,却已找不出甚么话来斥他,终究恼羞成怒,拂袖而去。徐中哈哈大笑,满眼笑意地看着他远去背影,喊了声“媳妇儿等我”,小跑两步追了上去。

卢渊却道:“你本信赖是他杀了人?”

卢渊莫名其妙地:“甚么如何样?”

“人死在飞虎寨,你们还想狡赖甚么?嘴上大仁大义,转脸又痛下毒手,明天就叫你们血债血偿!”

冯客舟淡然笑道:“鄙人冯客舟,今特来贵宝地,将几封手札交给三寨主过目。”

世人赶至柴房里,见小头子标尸身平放在地,蒙着一层白布,下头排泄斑斑血迹。

徐中阅人无数,晓得如何跟韩铮这类人打交道,开口不急于辩驳他,先给他戴上顶高帽。

“……”卢渊被气得没脾气,抬手揉了揉眉心。

实在奉天寨百来号人里,总有那么几个机警的,这事理不会不懂。但韩铮早在从戎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硬脾气,说一不二。他暗里待部下如亲兄弟普通,相互开开打趣也是有的,不过有一条,一旦他当真起来,那就非得按他说的办,谁都不能提半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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