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渊目光一抖,抬眼瞥见徐中脸上如打翻油彩,青青紫紫地混成一团,看上去有几分风趣。可当他扯着嘴角发笑时,却有些骇人。

孙二威等人也不是傻子,到现在也看出几分门道来,晓得是上了徐中的当了。

“我看你既不是我奉天寨的人,也不是飞虎寨的人,究竟是哪条道上的,受了何人教唆,来用心教唆?”年青头领盯视着他,冷冷开口。

他眸子子一转,目光又落回那年青头子身上。

徐中早就跳开几步,到了个安然些的处所,抱着胳膊,朝他挤眉弄眼道:“您是当大爷当久了,才养得一身矜贵,改天也去镇上粮铺扛几个月大包,估摸着就比我差不了多少了。”

他脸上身上早就沾满泥土,不消再决计假装,伸手将四周昏倒的伤者拉在身前挡着,一边“哎呦哎呦”地叫喊,一边睁一眼闭一眼地察看四周环境。

“媳妇儿,你先躲起来,等我把奉天寨那孙子引过来,你再俄然脱手。”徐中摆布察看一番,很快找到一处能藏人的草丛,便弯身将卢渊抱起来,细心藏在此中。

卢渊看了他一眼,见他模样极惨,鼻底和嘴角都流了血,卢渊目光一动,仿佛要说些甚么,但终究没有开口。

顿时的青年目光一寒,脱手毫不包涵。

对方见此却不罢手,哑忍已久的肝火终究涌上头顶,找到了冲破口。那年青头子两眼灼灼,如烧起烈焰,不复先前的沉着,一拳一拳直将徐中往死里揍。

此言一出,飞虎寨众匪都你一言我一语地拥戴起来。他们大多已被礼服,没有了还手之力,但嘴上的便宜不能不占,用心看奉天寨的笑话。

徐中“哎呀”一声,抓着头想了想,为莫非:“这可难住我了。我不是道上的,也不是河里的,更没人教唆我,就是……”他抬头看着对方,挑起一边嘴角坏笑道,“就是看你小子不扎眼,找你的倒霉,如何样?”

徐中下注压宝,赌他丢不起这小我。

许是方才被气得狠了,他现在倒不急于杀人,反而把刀往背上一背,腾脱手,一拳将徐中打得倒跌出去。复又大步上前,再出一拳。

此中以奉天寨那年青的头子最为英勇,但见他威风凛冽地高坐顿时,刀锋左砍右劈,便如砍瓜切菜般连斩数名敌手,竟无人能近他的身。

过了半晌,还不见徐中跟上来,卢渊终究停下脚步,催促了一声。

“我……”卢渊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甚么。

这么一闹,很多奉天寨匪贼都重视到这边,跟着青年步步紧逼,望向徐中的目光非常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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