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身而卧，睁大眼睛看着窗纸，也不知过了多久，月光暗淡，天涯也呈现了模糊的墨蓝色。
他的目光扫过铺满斑斓的罗帐子，陈列精彩的博古架，代价连城的书画，都丽堂皇的螺钿屏风，最后落在窗下一只安睡的金刚鹦鹉身上。
梦菊闭着眼睛嘟嘟囔囔，又歪在榻上睡了起来。
他俄然非常恋慕少女口中的路小山，落魄江湖载酒行，难道更加快哉？
“嗯……小玉，长得也是花容月貌。”刘妃眯起了眼睛，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恍惚的旧影。
灵越绝望之极，再也没法与之相对：“你说过了，我晓得了。夜已深，公子安息吧！”
灵越见他很久不语，心中忐忑起来。
她回身而去，就在掀起珠帘的那一刻萧远舟的声音悠悠传来，“脾气还挺大，我还没有说完呢……”
灵越低头上前答复：“回夫人，奴婢恰是小玉。”
“小玉……抬开端来。”
灵越如梦初醒，跳了起来，赶紧抖落裙子上的水珠，“哎呀……”她取出帕子仓猝不断擦拭。一转头，萧远舟倚在窗前，光辉的笑容映入视线，令她顷刻间失神。
一个降落的声音传来：“你的裙子湿了。”
本来竟是此情此景。
若非萧远舟出声打断，她不晓得接下来如何对付刘妃。刘妃方才打量着她，那如有所思的神情，令她模糊不安。
灵越早已打扮结束，虽是跟别院中的丫环一样梳着一个双鬟髻，夹棉的袄裙色彩浅淡和顺，好像碧荷，将她的身材勾画得非常窈窕秀美。
“好了，好了！娘，你每次一来就要碎碎念叨一遍。”萧远舟苦笑不已，“江州王的爵位，本是大哥的，我们何需求抢？再说，做王爷有甚么好？像爹那样日日有措置不完的要务，应酬不竭的场面，诚恳说，我想到便要头疼……”
“娘，你几时成了圣僧？念完一卷经又换一卷念上……”萧远舟痛苦地说，
灵越见她垂垂走近，忙垂首施礼。刘妃已然走过她的身边，不知为何，又立足转头看了一眼，向她招招手：“你是新来的，叫小玉是吧？”
呼奴唤婢，锦衣玉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却令他如同笼中之鸟。若不能振翅高飞，人生又有何意义？
“你这孩子，非要气死我不是？！”刘妃又要发飙，萧远舟忙转移话题，“咦，娘你明天穿得如此华贵风雅，好似年青了十岁，是要跟着爹列席宴会么？”
她放轻了脚步，悄悄推开门，回到了住处，换过衣服，还是回到配房，在一旁的榻上挨着梦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