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外埠来的,天然不晓得了。”茶博士脸上浮起古怪的笑意,“这谪仙楼是我们泸州城里最驰名的地点,只住着一名柳女人,她诗词书画无一不精,琴棋歌舞更是入迷入化。这泸州城里凡是有几分风雅的公子哪个不想交友这柳星儿女人? 可惜柳女人卖艺不卖身,只与墨客文人唱和,等闲粗鄙之人那里入得了她的眼?莫说东风一度,便是见一面也是千难万难!传闻很多都城权贵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以与她交友为荣。”

灵越忍不住奇道:“这谪仙楼是甚么处所,柳女人又是何人?”

“如何,你也传闻了?”灵越心想这动静传得真快!

珍珠坐在石凳上,停下针线,托着腮帮,长长叹了一口气,“如何没请过呢?别说是泸州,便是周边的市镇,远至青州,凡是探听到哪个大夫医术高超,老爷都会请了来给公子诊治。只是那些大夫的药都不管用,吃了几天反而更短长了。还不如从小给公子瞧病的楚大夫……开的药还见效些。”

“算起来,这是第十几房妾室了吧?”

“至于她的面貌,她当时固然戴着面纱,未曾暴露真容,可那风韵,比如月里嫦娥,那声音,委宛清脆,好像仙音,真乃谪仙也。”那墨客固然文绉绉,但世人听他所言,面前仿佛真的闪现出一个奥秘的仙子,仙颜多才,因触怒天帝而飘然降于尘凡。

“那她长得如何?”世人忙问道。

这时灵越瞥向窗外,见寸心抱着一堆东西正在大柳树下东张西望。她忙走出茶馆,将他手里的东西接过一些,抱怨道:“说好一个时候,如何去了那么久?”

“楚大夫明天仿佛来过了吧? 开药了吗?”

“泸州城里这么多大夫,可都请来看过?莫非没有一个医术高超的?”

沈庭玉立在梅树下寥寂的神情,俄然一下呈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一日阳光恰好,灵越坐在石凳之上看书,珍珠和果儿手里拿着针线,一个绣着鞋面,一个替寸心补着扯破的衣服。几小我围着石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

“快讲!”

世人七嘴八舌吵将起来,灵越也竖起了耳朵。

“沈老爷此次纳的,乃是谪仙楼的柳女人!”此言一出,茶馆竟然俄然温馨下来,只听到丝丝抽气声。

寸心擦了擦汗,叹了口气,“你传闻了吗,我们老爷又要纳妾了!”

“可不是,我刚从那条街过来,街头末端都在群情。哎呀喂,我们的老爷,甚么都好,就是太爱美人了!”寸心一边走,一边嘀嘀咕咕。又不放心叮嘱道:“等会回了府,我们可千万别让公子听到这些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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