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动了动，声如蚊蚁，“不太好……背心……很痛……”
“你昨日见到的庄夫人，并不是我，大抵是我的姐姐吧。”她喟叹一声，还是盘腿坐在床上。那床上的锦被乃是上好的杭缎，朱红的被面光滑精美，金丝线绣着成双的鸳鸯胡蝶，烛光之下光芒明灭，华丽至极。
“这个女人长得可真是美……”她凝睇着灵越很久，缓缓感慨了一句。
路小山腾脱手来，嘶啦一声燃起了火折子，淡黄的火光如豆，在暗中当中微微闪动。
<!--章节内容开端-->在阴暗秽浊的隧道中，路小山抱着灵越艰巨而行。两小我都没有说话，只听到相互的奇特而激烈的心跳，另有粗重的呼吸之声。
说一个女子一夜之间突然老去，难道过分残暴？
“我……”灵越正欲说话，又是一阵晕眩。
“背上还是很痛……”她非常吃力地答复，感受每一口呼吸都牵动背上的伤，火辣辣地痛。
“路小山……你还好吗？”
她踌躇着，将手交给他，他握住她的手，略略一顿，悄悄捏了一下，复又握住，谨慎翼翼地牵引着她过了洞口。
她如烫到了普通，慌里镇静地闭上了眼睛。
本来这一面岩石之下乃是一个极其宽广的山洞，灯火透明，照着一个绿幽幽水。水潭边上倒是一片平坦的石地，竟整整齐齐摆放着桌椅板凳，俱是上好的红木，油光水亮。当中一张精雕细刻的拔步床，朱色的床帐之上皆是斑斓，其他镜台，嫁妆一如大户人家的内室，乃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个美妇人盘腿坐在床上，仿佛老衲入定了普通。她的头发斑白了很多，皮肤因长年不见天日，远远看到脸孔俱是惨白。
“在那边！”她将耳朵附在洞壁上，那声音更加清楚。
“你让开，我来看看。”路小山摸摸洞壁，眼睛一亮道：“这里原是个洞口，想是堵住了。我翻开尝尝。”
他后退半步，气运丹田，大喝一声，用尽尽力一掌击向洞口。
“你，才是真正的庄夫人，庄玉烟？”灵越微小的声音悄悄响起。
哗啦！一声巨响过后，大大小小的碎石滚落在地，暴露一个小小的洞口，隐有亮光，刚好容一人猫身而过。
路小山摇点头，将灵越一把抱起，悄悄放在斑斓被中，又细心为她盖至胸口。见她头发混乱，沾有草屑，又伸手和顺地一一捡了出来。
路小山的目光划过了她的华发，“我昨日见到夫人，却不是这个模样，为何一夜之间……”他蓦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