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江洲拦住了她,笑道:“你别怕,我把他藏到酒楼内里去了,好酒好肉接待着,别人谁也见不着他。”
秦苏晓得青琴原是当代一名绝色女子之名。见了酒招,还在深思:这酒楼起的名倒很新奇,敢莫这酒楼的掌柜爱色成痴,是以取这店名来明志?忽闻声店里娇呖之声传来。两名明艳少女上来存候迎客,敛衽道:“公子万福,蜜斯万福,尊步枉顾敝店,是不堪之喜,请两位慢上二楼,雅间有座。”
秦苏诧异万分,想不到这酒楼会以这等体例兜揽主顾。进门来环目四顾。楼下大厅早已济济合座,不见虚座,看来酒楼买卖作得极好。在呼酒斗拳的上百门客当中,六七名及笄少女如穿花胡蝶般。轻巧来去,端着酒食送到各桌面。本来她们竟是店伴。
“要!要!”秦苏道,她内心可不如何信赖这道长真的能够单独杀死螭龙。想了想,问道:“却不晓得长要收多少银子?”
贺江洲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跟秦苏一起验看。秦苏检视了半晌,不得方法,昂首问那道人:“道长说这些珠子是南海螭龙所结,却不晓得长怎生获得的?”
秦苏点头道:“嗯,公然与众分歧,她们的店伴酒保都是女子么?”
三人左拐右拐,往北行了半个多时候,终究来到淮河边的一座酒楼前。见青幡旗上几个斗大绣字:青琴酒楼。店首挂着两排宫灯,丹青内容也尽是当代美人佳话。
平和的日子,在故意人的鞭策下和偶然人的默受中又畴昔了一些。小暑过后,进入大暑,气候愈发热了。贺府高低都换上了新的消夏衣裳。贺老爷子没忘了做客的三人,着仆人给他们送来几套绸衣,秦苏得的是两件细青布大袖衫,两条分歧色的碾绢纱缀璎珞褶裙,鞋袜罗巾不提,胡不为父子各是两套月白绸衫裤。
“贺公子,你帮我看看。”
那道人呼了口气,抹了抹脸,道:“当然!当然!宝贝就是卖给你们的……呃,我是说,你们有病,我才卖给你们,没病的我天然不卖……”
秦苏见他前后两番说话,神态大不不异,心中本已奇特。待听到他竟然不要银钱,更是大大的出乎料想以外。“本来他不是想骗我银子……”秦苏喃喃说道,“我倒错怪好人了。”
道人道:“这个钱嘛,实在老子……呃,老道我是不太计算的……”
这间雅室甚为宽广,一张木嵌大理石食桌立在中心,几张红木靠凳团团围在四边。临街一面是四扇木窗,都翻开了,看外去但见淮河如玉带,从右至左穿窗而流。河中大小舟船闲渡,浆声欸乃,果是一番美景。此时桌旁坐着一个面色蜡黄的道人,坐立不安的,瞥见贺江洲出去,仿佛松了一口气,站起来讲道:“贺公子,你如何才来?!我还焦急有事……”一眼瞥见前面跟来的秦苏,从速把下句话给吞进肚里去了。